右臂,而陛下又是不可多得的贤明之君。王爷切勿多想啊!”
徐沧的脸色并不太好。与寻常王爷不同,他只有徐平这一个独子。一旦徐平有事,他可就绝后了。
“纪凌(字隆圣),自先帝走后,我扶你继位。为防引人猜忌,这些年来如履薄冰。北境才刚刚安定,你就忘了你曾经说过的话。”徐沧心中暗自叹息。
大周国祚已有数百余年,先帝子嗣众多,大位争夺严峻。在夺嫡之争中,徐沧明里暗里,帮三皇子纪凌出谋划策,排除异己,说是一手扶持上位也不为过。
而今,君臣有别,这圣旨徐沧想接也得接,不想接,也得接。
徐平倒是也跟着起身。走到徐沧身旁,在耳边轻声说道:“父王,且宽心,事情或许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
“王爷快先起来吧,切勿多虑啊。”刘辟缓缓将圣旨递给了徐沧。
“哎!”徐沧叹了口气。“来人!设宴!”
闻讯,刘公公急忙婉拒。
“公公远道而来,实属不易,诸位随行弟兄更是人困马乏。本王自当一尽地主之谊,还望公公切莫推辞才好,否则本王心中愧疚难当。”徐沧语气颇硬,不容拒绝。
刘辟乃是宫里的老人,算上当今这位皇帝,他已经服侍过三位皇帝了。同时,他也是个颇为圆滑之人,城府极深。
圣旨虽已言明即日出发,但路途遥远,耽误个三两天倒也不是什么大事,便应允了下来。“王爷既然如此盛情相邀,咱家要是拒绝,那便是不识抬举了。弟兄们长途跋涉,也确实该好好休息一晚。”
这个面子刘辟必须给,但也就一日的时间。
“哈哈哈,公公当真是体恤之人。如此一来,弟兄们明日出发必然精神抖擞。”
一天就一天,徐沧也并没有得寸进尺。
“老高,去天香楼知会一声,就说本王今晚要宴请贵客,好酒好菜务必准备的妥当些。素闻公公不喜素食,当是多些荤腥为妙。”
刘辟自然明白靖北王的意思。“王爷折煞咱家了!如今各地多灾,外寇更是对大周虎视眈眈,切勿破费啊!”
“哈哈!”靖北王爽朗的笑了笑。“公公服侍陛下乃天大的功劳,多吃一点怎么了?这民以食为天,不破费。更何况,弟兄们吃饱了,路上有劲,吾儿自然也能早日到京,一窥天颜!”
刘辟眉头微皱,心中暗暗思量着:靖北王什么意思,担心儿子到不了京城?
看着刘辟不再接话,徐沧亦是微微一笑。纪凌啊纪凌,都是一条船上的,你玩那么大,也不怕有人掀了你的棋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