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中节”、“中的”三中合一。)
“请以乐乐,不鼓不释。”一经司射宣布,《驺虞》的乐声随即响起——煞有介事的公子们居然还带来几样鼓琴乐器——说起来,这一轮乐射才是难度最大最具挑战的,射手若是不能按照鼓点射中箭靶,也不给计入成绩。
(司射:相当于射礼中的裁判员。“司射”在整个射礼过程中起着“以射法治射仪”的重要的作用,在乡射礼竞赛中,“司射”不仅要进行裁判工作,还要为参赛者进行“诱射”示范。)
(《驺虞》:即《诗经·召南》之《驺虞》篇,是《国风·召南》的最后一篇。驺(zōu)虞(yú):一说猎人,一说义兽,一说古代管理鸟兽的官。)
匐勒紧张起来,暗暗攥紧了拳头。
只见一耦的两名射手相互致礼毕,同时毕恭毕敬地向前迈出三大步。
(一耦:乡射礼以两手射手为一组比试称为一耦。)
司射大声道:“不贯不释。”
两人应答:“喏!”
接着,先后挽弓搭箭。
两支箭矢俱是破空而出,正中靶心。
每人应各射三箭,场边响起一阵接着一阵的喝彩,几乎要把获者唱获的音量也压盖下去。
(获者:射礼中持旌唱获的工作人员,如果没有射到靶中则不唱,也不算成绩,相当于射箭比赛中的报靶员,唱获结果报给“计算筹者”,从第二番起,射中者计算筹者要用算筹记录成绩。)
“这一场嘛,左贤于右。”尹毅气定神宋的话音才落下不久,司射宣布了一模一样的比试结果。
“老天……”匐勒怵然,“离得老远,孰优孰劣,尹兄一早听得出来?”
尹毅却答:“你要是像我一样天天来,自也摸得出门道!”
匐勒拍着大腿奉承起来:“咱哥俩怎么凑一起的,尹兄耳朵灵得落针粗细分辨无碍,我的耳朵里却是刀枪剑戟乱得震天价响,跟聋了差不多,你的好耳朵要是能换给我就好了,好歹能清爽几天!”
尹毅故作大度应道:“好说,好说,只要舍得你那识得千里马的一对好眼,那不防换一换!”
为这荒谬至极的异想天开,两人放声大笑。
匐勒的目光再次投向场中,左边身着靛青色长袍的年轻公子,因得胜而倍加引人注目,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从容,箭无虚发却始终神色恬淡,与周遭喧闹形成鲜明对比。
“左边那位莫非就是……”匐勒心下一动,正欲询问,尹毅已在会意点头,“下耦左边正是子献公子。我家阿翁说过,郭家这一辈里,就数他的骑术箭法了得,直追当年郭老太公的风姿。”
场上忽然起了一阵骚动。
原来有位射手练习中偏离了方向,险些伤到旁人。
众人尚未反应过来,子献公子已快步上前,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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