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人家,一家人都只有一条好裤子,谁出门谁穿。
“皮囊按你说的缝好了,你看看要不要得?”
纪缘从秦月茹手中接过,看着她指头上的血泡,心头微微酸涩:“嫂嫂,辛苦你了。”
“好,刚刚好。”
皮囊长一尺,线缝齐整,不露一丝线头,往里面摸摸,光滑细腻一片,温润而泽。
秦月茹目不转睛的看着纪缘,她现在心里好奇的跟猫爪一样,连即将要改嫁伍大贵的烦恼都淡忘些许。
她只想知道,这言语行为都很怪异的二娃子,究竟要干嘛?
纪缘取来菜刀和小陶碗,先将朱砂放入陶碗。
而后,放入烈酒。
再而后,菜刀割破手指,滴滴血液掉落入陶碗中。
“欸!”秦月茹满脸担忧的正想阻止,纪缘却摇头示意,让她不要打扰。
紧接着,她就见纪缘摇头晃脑,口中似乎念念有词。
那是一种极有韵律的声调,嗟牙拗口,好似乡间小调,又像是小时候映像中巫婆神汉口中所谓‘咒语’。
边念叨,边用笔调匀朱砂与血。
“滴滴答答”血不停的滴入盏中。
甚至纪缘的稚嫩小脸,都从黝黑变得有些惨白,唇无血色。
皮囊摊开放在炕上,纪缘持笔醮朱砂,在皮囊上绘制奇异图案。
秦月茹没见过那种图案,但她很确定,那不是文字。
蓦然,秦月茹瞪大了眼睛。
伴随余音绕梁的嗟牙咒语吟唱,那朱砂图案,竟在缓缓渗入皮囊,肉眼可见。
而纪缘不仅不奇怪,反而满脸喜色,将指尖血不断滴入皮囊,并很快随着图案,渗入其中。
难道那皮囊活了?它在吸人血!
秦月茹不禁双手捂嘴。
正面画完,又翻过来画反面符印,依旧如上述施为。
很快,棕色皮囊整个都被寖润得色泽暗红,腥臭气息,飘荡满院,数十丈可闻。
“嗡嗡…”杂乱的蚊蝇声,突然响彻院外。
“噗呲噗呲”窗纸被一个个蚊蝇撞得啪啪作响。
好像屋里有什么东西,对那些蚊蝇昆虫有着致命吸引力。
“哗啦啦”院外隐约阴风飒飒,刮得树木枝丫作响,沙尘乱飞。屋里油灯摇曳,犹如风中残烛。
秦月茹紧张的死死捂住嘴,不敢惊叫出声。
在她眼中,沉浸其中的二娃,认真又冷峻的面容似鬼一般,令人感到陌生又恐惧。
“终于成了!你打开窗子!”纪缘脸色惨白,放下笔捏着左手食指伤口,虚弱的声音透露出喜悦。
“哦喔。”秦月茹呆呆的打开床上面的窗子。
“来!”纪缘捻诀一指。
“扑飕飕”“呼唰唰”一团密密麻麻乌云也似的长龙,钻入皮囊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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