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去路。
“儿子。”
是贺军。
他讪笑着拍了拍贺临昭的肩膀。
这是父子两人时隔十年见得第一面。
贺军穿着度假风的花衬衫，脖子里戴着大金链子，镶着大金牙，
“喜欢吗？别急，以后多的是机会见她。”
贺临昭的脸黑的可怕，和刚刚的舒缓享受完全两幅模样。
“你还敢见我，是不是想死？”
他躲开了贺军的触碰，往沙发上一座，视线还是投到了舞池中涌动的人群，试图再次看到那抹明艳的身影。
贺军嘿嘿一笑，“你是我儿子，我有什么不敢见你的。”
老脸的褶子堆了一大堆，衬衫下若隐若现的疤痕昭示着父子之间的深仇大恨。
他十分随意的往贺临昭对面的沙发上一瘫，也不客气，拿起贺临昭9999买的酒就往嘴里灌。
灌完抹了抹嘴，优哉游哉的对贺临昭说，
“楚桑榆不比张凤莲那个老女人好看？”
“她可是和你妈年轻时长得一模一样啊。”
贺临昭阴恻恻的瞥了他一眼，不说话。
贺军又继续说：“你只要每个月给我点儿钱，我就可以让她随时陪你。”
贺临昭扭头看和贺军：“她为什么会听你的话？”
“没什么，就是救过她的命。”
“还有她妈的命。”
贺临昭嗤笑一声，十分嘲讽：“就你？救别人的命？”
“你只会要人命！”
贺军倒是无所谓贺临昭的指责，只在乎自己能不能从贺临昭这里难道钱。
“怎么样？一个月5万？她随时可以陪你。”
贺临昭的脸灰蒙蒙的，嘴唇抿的很紧，失去了血色。
似乎是内心在天人交战。
毕竟楚桑榆真的和自己的母亲太像了，张凤莲只能像个六七分，但是楚桑榆像了十成十，除了眼角的那颗泪痣。
冷静过后，贺临昭突然站了起来，对着还在等待回答的贺军回了两个字。
“做梦。”
然后头也不回的走出了这间酒吧。
贺军不气不恼，笑呵呵的在他身后大喊：“你肯定，会回来的。”
就像是贺临昭的人生，兜兜转转，还是逃不脱他原本就应该历经的命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