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昭的回答是:“干妈开心就好,想做什么就让她做什么吧,她之前的日子过的那么苦,现在应该及时行乐。”
从此,我再也不和他提这件事,就当自己耳聋眼瞎,看不见,听不着。
张凤莲对这个老安道士这么信任,就是因为她的腿在我快死的时候日渐好转,她对那些符咒的力量深信不疑,对这个老安道士,到了崇拜痴迷的地步。
如果她上网刷短视频的话,我相信,她绝对会单膝跪地冲着老安道士喊一句:“你是我的神!”
老安道士捋着自己的山羊胡子,坐在上位,抖着腿问张凤莲:“小张啊,你这大老远让人把我接来,又是有何所求啊?”
在火葬场休息室里的人,只有向凝、贺临昭和她,所以她也不藏着掖着,直接了当就说出口:“今天火化的这个女人,是个恶女,我想请您老做个法事帮我们镇压一下。”
老安道士上下打量了一圈人,最后唉声叹气:“哎呀,这事儿呀,不好做。”
哈哈,果然,要加钱。
“钱多一点的话,我还是愿意拼一把我这个老骨头,冒冒风险。”
张凤莲当机立断:“有钱!”
“我儿子有!”
向凝一直优雅地站在贺临昭的身后,经受过良好教育的她,沉默地看着张凤莲的闹剧。
不过一听到钱,她这时候成了比较理智的那个:“干妈,我觉得,咱们要不要再考虑一下?我爸他也认识一些这个方面的人物,我可以问问。”
张凤莲已经走火入魔了:“谁都没有安道长管用!我只信他!”
向凝无奈咬了咬唇,又晃了晃坐在轮椅上出神的贺临昭的肩膀:“临昭,我觉得······”
“听干妈的。”
向凝闭上了嘴,脸色冷了下来,看向张凤莲的眼神,比刚才还要嫌弃。
安道长一听钱不是问题,当下就从他鼓鼓囊囊的背包里拿出来一件紫袍道士服披在了身上,还戴上了和电视里一样的那种长带道士冒。
包里还放着一把桃木剑,他顺手一拿,看着倒是确实像有两把刷子的人。
恰巧这时,工作人员把装好的骨灰罐拿了出来。
眼尖的安道长晃动着桃木剑一指,声音颤抖:“停下!这个骨灰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