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光幕之前说过咱还有几年来着?朱元璋默默算了算,发现自己竟就是在70这年去找夫人和太子的!
辛苦一生,未敢稍歇,动辄便怕没依靠的苦命人被欺负,现时的人不了解他便罢了,后世的人竟也如此错看他,究竟为何?
此时的茹瑺已经注意到,朱元璋捧着折子有些久了,接着,突地落下泪来。
却说皇帝一落泪,此时殿中四人便齐齐一惊,惊到了什么程度呢?见天狗一口,吃完半日,也不过如此!
现场一时失声。
张智最先感慨:唉,太子谥号啊……下葬之日啊……
詹徽第一个出声:“陛下可见到不忍闻之事?”
而茹瑺的心则在抖:
怎么回事?陛下看我的折子看哭了,我递上的折子,兵部的折子……
老朱抬起红红的眼睛看了众人一眼,不忙说话,让身侧侍奉的太监拿面手镜过来,那手镜模模糊糊,似乎照不出人来。
“你们知道这镜子为何会这样吗?”
现场再度无声。
户部尚书赵勉,可能是被皇帝落泪吓到了,连声音都有些颤抖:“可能是镜子模范不正,导致镜面偏斜,于是照人失真的缘故。”
“不错,模范不正,镜子便不能用,这代表了什么?”朱元璋问。
“这代表了匠人该杀!”詹徽厉声,“若以严刑制约,责任到人,匠人便绝不敢敷衍了事,一镜做错,照不出人,一枪做错,害了我大明军士!”
老朱虎着脸看了詹徽一眼:“休要这般随便喊打打杀杀,我与你说了多少回了,刑法要宽严相济,不可一味酷刑相加。”
茹瑺跟着看一眼詹徽,觉得自己明白了,遂抢答:“这代表着,人心不正,好好的制度也跟着偏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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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比如你,左都御史兼吏部尚书!
朱元璋鼓励地看着茹瑺:“不错。既然你想到了这点,便来议一议这军户制度吧。”
陛下果然在内涵,詹徽平素与蓝玉交好。此时暗指他人心不正,难道是在借我兵部折子一用,剑锋遥指蓝玉?
可是这军户制度好像和蓝玉也没什么直接关系啊?
蓝玉……蓝玉骄纵……脾气暴躁,很是酷烈,仿若詹徽,不对,是詹徽仿若蓝玉,也或许,这两者陛下都看不顺眼也未可知……有了!
茹瑺便明白自己是摸着老朱的脉门了,更加胸有成竹,意有所指:“陛下之前议定的军户制度当然是好,但过于严苛,法令譬如做人,要一味刚硬,过刚易折;一味宽纵,民无以惧;唯有宽严相济,方能绵长生息。”
詹徽深深皱眉。
“宽严相济?”朱元璋拉长了脸。
茹瑺又是一愣,怎的,陛下难道要对蓝玉动手了,只想要严,不想要宽?
“皆是务虚之言!”朱元璋喝道,“什么宽纵,什么严苛,说来说去,都是屁话,说点有用的!怎么让军户的日子过得更好!只要那军户的日子过得好,他咋滴会想逃?咱本淮右布衣,能到现在,不就是当初日子过不下去了吗?!说说,要怎么让军户过好日子!”
今日是要议这个吗?原来陛下剑指的不是詹徽蓝玉,而是我茹瑺?
茹瑺没有任何准备啊!他正竭尽努力想着军户各种制度,却听老朱又说:
“卫学不够。既然设了岷州和辽东都司的卫学,反应也好,其余各地的卫学都该建起来。建了卫学,让那些军户孩子读了书——读了书,就该能科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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