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
门口紧接着又传来了春兰的声音:“世子,这里面是我家夫人的卧房,您进去怕是有所不妥……
您在厅堂之处稍歇一会儿,待我去向夫人禀报一番。”
屋内的顾芷雯听到了外边的声音:“是我哥哥。”
顾芷雯走到了卧房门口道:“自家婶婶哪里有这么多规矩?何况婶婶还有病在身,哪里能让她在来厅堂处见侄儿的。”
“兄长,您进来吧,自家婶婶不必在乎这么多的规矩。”
屋内的谢知萱听到了门口兄妹二人的谈话,谢知萱纵使是难受至极,她还是坐起来将床帐垂下。
哪里有十七岁的侄儿还可以这般进婶婶的卧房?
芷雯才十四岁不懂事,顾凌应该不会如此不懂事吧?
可当青色的帐子落下那一瞬,顾凌进了屋内道:“五婶婶。”
谢知萱从青色的纱帐之中望出去,便可隐约见从门口进来的少年身影,听到少年熟悉的声音,谢知萱一颗悬着的心更是悬着了。
那日的少年当真是顾凌!
顾芷雯问道:“五婶婶,您怎么把床帐给放了下来?”
谢知萱庆幸自个儿因着凉,喉咙哑着,顾凌听不出来她的声音。
“我病了,不想将病气过给你们二人。”
顾凌望着床帐之中躺着的女子身影,看不清楚她的模样,不过听她沙哑的声音也是陌生得很。
顾凌:“五婶婶,我今日前来是多谢您送的药膏,还有替祖母给您送百年山参来。”
谢知萱咳嗽了一声道:“多谢郡主,劳烦世子了。”
顾凌道:“五婶婶,侄儿想问您一件事情,您给我的消肿药膏是何处买来的?”
谢知萱头又晕又昏沉,回答道:“药膏是我自个儿根据祖传的医书所制的,外边没得卖。”
顾凌:“五婶婶可有将这药膏送给过哪个相熟的夫人?”
谢知萱刚要说从未送给过任何人,陡然想起来了前日里春日宴上,她也涂抹了这药膏,她竟将此事给忘记了。
顾凌定是闻到了这味道后觉得熟悉……
谢知萱便胡诌道:“是送给过旁人。”
顾凌忙问道:“送给过哪家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