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抹了一把泪,对着宫长安挤出一个笑来,“我就知道,你年纪虽小,却也是个至诚至孝的人。
我并不敢逼迫你和夫人,实在是担忧心疼老爷,所以才恳求夫人,出手相救。”
韦氏在一旁万般为难,迟迟说不出话来。
她同情理解温鸣谦,可是又不能反驳宋姨娘。
就像七年前,她也曾这般为难。
当初她相信温鸣谦的人品,绝不会朝稚子下手。
可宫诩已然认定温鸣谦谋害了他的长子,老夫人也不许将事闹大。
她作为大房媳妇,只能三缄其口。
如今宋氏口口声声以宫诩的安危和宫家的荣辱相胁,她和丈夫又能说什么?
毕竟他们也没有办法可保宫诩安然无虞。
而且韦氏心里也知道,如今已是将温鸣谦架在火上烤了。
她答应了会失去儿子,如果她不答应……
她可能不答应吗?
除非她再一次带着儿子离开,可那就等于彻底自绝于宫家了。
在场所有人的心都提着,皆是一副进退两难的神情看着温鸣谦。
宋氏抬起泪眼看着温鸣谦,眼中是焦急哀求,眼底是得意阴鸷。
她就是要逼温鸣谦,把她逼到绝路,逼上悬崖!
一直面无表情的温鸣谦忽然微微一笑,伸手将宋氏扶了起来:“宋姨娘你起来吧!就像你说的,我怎么能不担心老爷呢?又怎么会不尽力想法子救他呢?”
“夫人,你……你……这是答应了?”宋氏狂喜。
果然,温鸣谦被她逼得就范,眼下只得将儿子舍出去了,貌似成了宫家的功臣,可是她也没了终身的依靠,往后只能任由自己摆布了。
“老夫人,大老爷,”温鸣谦不再理她,而是对宫老夫人和宫让说,“其实这些日子我也一直在想救老爷的办法,只是在事成之前不便轻易说出来。”
“你?”宫老夫人看着温鸣谦难以置信,“你多少年都不在京中了,能想到什么办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