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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三七章 古刹春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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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之处。

    他足尖轻点,如夜鸟般无声掠上枝桠,藏身于枝叶最密处,从这个角度,恰好能透过未关的窗户窥见屋内一隅。

    屋内的陈设出乎意料的体面。

    雕花木床挂着半旧的纱帐,一张梳妆台上竟还摆着铜镜和胭脂盒,一架屏风隔开内外,上面绣着俗艳的鸳鸯戏水图。

    这哪里是寺庙仆妇的居所,倒像是某个小户人家妇人的闺房。

    只见苏嬷嬷走到后窗,探头左右张望。

    月光照在她那张略显富态的脸上,此刻毫无表情,眼神里透着一种麻木的警惕。

    她甚至抬头向槐树方向扫了几眼,目光如冰冷的刀子划过枝叶。

    魏长乐屏住呼吸,与树影融为一体。

    苏嬷嬷似乎未发现异常,关上了窗户。

    很快,屋内传来窸窸窣窣的脱衣声、床板轻微的吱呀声,还有男女混杂的低语与笑声,那些声音里透着放纵与贪婪,在这寂静的佛寺深夜中显得格外刺耳。

    魏长乐盘坐枝桠,背靠主干,双目微阖。

    他并不急于行动。

    猎人需要耐心,尤其是在面对狡猾的猎物时。

    夜还很长,他要等,等到最合适的时机,等到寺庙彻底沉入最深沉的睡眠。

    时间在寂静中流淌。

    月过中天,星辰渐稀。

    屋内灯火始终未熄,偶尔有压抑的呻吟或模糊的笑语传出。

    魏长乐呼吸绵长,五感却张到最大——他听着屋内的动静,也听着更远处的风声、虫鸣、甚至寺庙边缘野狗的吠叫。

    一个多时辰后,屋门终于“吱呀”一声开了。

    两个和尚脚步虚浮地走出来,衣袍凌乱,面黄的那个回头望了一眼屋内,脸上神情复杂——既有餍足后的松懈,又似夹杂着一丝难以言说的屈辱与恐惧。

    两人低声交谈几句,声音含糊不清,匆匆消失在夜色中。

    又等了约一盏茶功夫,确认再无人来,魏长乐方如一片真正的落叶,从槐树上飘然而下,无声落在屋后窗下。

    贴耳细听,屋内传来均匀的鼾声,粗重而绵长。

    他取出一截细长的木枝,探进窗户缝隙,精准地挑开内插销,动作缓慢到几乎不发出任何声响。

    随即,他轻轻推开窗扇,只漏进一线微凉的夜风。

    屋内,苏嬷嬷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

    她赤身裸体,只腹部盖了层薄被,白花花的胸脯随着呼吸起伏,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油腻的光。

    头发散乱在枕上,脸上脂粉已花。

    魏长乐悄无声息地翻窗而入,反手关上窗户。

    屋内弥漫着一股混杂的气味——脂粉香、汗味,还有一丝极淡的、属于化尸水的酸腐。

    他缓步走到床边,目光冷静地扫过这具赤裸的躯体,心中没有一丝波澜,只有冰冷的审视。

    从呼吸与肌肉的松弛程度判断,这苏嬷嬷虽身体壮实,但绝非习武之人。

    魏长乐走到桌边,拿起一只茶杯,回到床边。

    杯中还有半盏冷茶,他倾斜杯身,让冰凉的茶水滴落几滴在苏嬷嬷的额头。

    “嗯……”苏嬷嬷含糊地呻吟一声,眼皮颤动,却未全醒。

    魏长乐又滴了几滴在她脖颈。

    这一次,苏嬷嬷终于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视线模糊中,她看到床边立着一个青衫人影,面容在昏暗光线下看不真切,唯有一双眼睛亮得惊人,如寒星,如冷刃,直直刺过来。

    她习惯性地挤出一丝媚笑,声音沙哑而慵懒:“怎么,还没够……老娘困了……想玩……明晚再来……”

    说话间,她甚至故意微松薄被,让胸脯更多暴露出来,眼神里带着惯有的掌控与挑逗。

    魏长乐没有答话,又滴下几滴凉茶。

    冰凉的刺激终于让苏嬷嬷彻底清醒。

    她睁大眼睛,终于看清床边之人的模样。

    青衫整洁,面容冷峻,眼神里没有丝毫情欲,只有冰冷的审视与压迫。

    她瞬间变了脸色,张口欲喊。

    “想死就叫出声。”魏长乐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起伏,却像冰锥刺入骨髓,“我保证,没人能听到你的声音。而你,也再听不见别人的声音。”

    苏嬷嬷的喉咙像被扼住,那声尖叫硬生生咽了回去。

    她一只手慌乱地拉过被子掩住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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