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种感觉。
迟非晚脑瓜子还有点嗡嗡的,但经历过二阳的她还能接受。
她抬手指了一下加上她五个人一起躺板板的人:“我们这是怎么了?温凉能说一下吗?”
那一声温凉,简直要温柔的将人溺在水里。
温凉晕晕乎乎的,用最简单的逻辑,完整的说了出来:“爹爹和娘亲带着哥哥们去赶集,回来的时候,变了天,石头砸下来了,婶子说你们都死了,然后活了。”
看得出孩子是能干的,一句话总结了,一点都不拖拉。
迟非晚:……
【真惨,怪不得我感觉和阳了一样!腿还疼,应该是砸的。】
迟非晚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又检查了一下自己身上的伤势。
还好,身上多的是擦伤,倒是没有什么骨折之类的,就是头顶有点痛。
一摸,居然开了个不算太大的口子,但已经结痂了,只是有点胀痛。
顺便将身下的四个人检查了一遍。
便宜老头的伤还好,看起来是右腿骨折了,接上就行。
大儿子的有点惨,脸上都被石头花了一道大口子,胳膊都有点稀烂,还能活着,顽强!
二儿子看起来还行,身上是淤青,脚腕子肿的和猪蹄一样。
三儿子身上口子不少,但也没有那般残忍。
这么一看,也就大儿子惨了点。
看着那小小的孩子,又看看身边这些残废的“壮劳力”,迟非晚叹了口气。
“温凉,我们家还有钱吗?”
温凉往后退了一步,她摇头,似乎有点恐惧:“不、不知道……”
半年前她知道了家里的铜板在哪里放着,结果两日后,娘亲和爹爹就把她揍了一顿,还饿了她两天。
说是铜板丢了,是她偷的。
自那之后,温凉就躲着,再也不去看铜板在哪里放着了。
迟非晚:……
【这孩子怎么总是战战兢兢的!】
迟非晚:“好好好,等你爹醒了我问你爹。”
温凉看了一眼爹。
她该怎么告诉温柔娘亲,爹爹可能是个脏东西?
迟非晚看了一眼天色,若是再不请郎中,天黑了,就不好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