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比那个孩儿幸运。”
“是。”
宋离是粗人,没读过多少书,讲不出来深刻的道理安慰主子,但他是心疼主子的,从小没娘,父亲和兄长又常年驻守边关,除了祖母,再无人娇宠,便是宫里那位,也是虚情多过亲情。
“主子,快要子时了,明日还要早朝,属下侍候您回房安置吧。”
“宋离。”
“请主子吩咐。”
“穆仵作去宁远将军府时,你跟着走一趟,甭让将军府的人伤了她。”
宋纾余仍然闭着双眼,面色平和,看起来没有什么情绪,宋离却觉察出不对,脱口道:“主子是在担心穆仵作?”
“废话!”宋纾余掀目,眼中浮起冷意,“穆仵作毕竟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即便手执令牌,但无官身,依旧会被人轻视。”
宋离即道:“是,属下定会护佑穆仵作安虞。”
宋纾余从水中起身,宋离为他披上绵袍,他低下头系腰带时,看见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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