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北魏太平真君十一年,大臣崔浩因主持编纂的国史直书揭露了拓跋氏祖先的羞耻屈辱的历史,被太武帝下令族诛,同时株连被杀的还有崔浩姻亲范阳卢氏、太原郭氏和河东柳氏等北方大族,史称“国史之狱”。
国史之狱也是自有文字狱以来,最残酷的一次大狱,也正是因为其残酷,为世家所忌惮。谢文远真是世家子弟,世家怕什么,他是一清二楚。
见李承乾眉头深锁,孙伏伽面现惊恐,他便又吊起了书袋子:崔浩才艺通博,究览天人,政事筹策,时莫之二,此其所以自比于子房也。
........,谋虽盖世,威未震主,末途邂逅,遂不自全。岂鸟尽弓藏,民恶其上?将器盈必概,阴害贻祸?何斯人而遭斯酷,悲夫!
而见谢文远如此癫狂,孙伏伽也实在坐不住了。
“殿下,潜遣逻卒,听市道之人谤议者,执而刑之。又出榜立赏,募人告捕诽谤朝政者。臣不知自古圣帝明王之政,固如是耶?”
孙伏伽属典刑狱多年,从来都是犯到哪条治哪条,放任酷吏横行,必使北魏旧相重演,朝士人人自危,相见莫敢交言,那大唐的基业,可就毁了。
李承乾点点头,转而把目光放在谢文远身上。
“你知道这么做了,你会是什么结果吗?”
“孤告诉你,你会比崔浩惨一万倍。哦,对了,你不在乎谢家,要是有他们陪葬,你还会含笑九泉呢,是吧!”
谢文远毫不隐晦,他认为自己做的没错,他不择手段,无非是想为天下寒门子弟,劈开荆棘,踏出一条坦途来。这对皇权,是有绝对好处的,无论是陛下还是太子,都没有理由拒绝。
至于,孙少卿说的代价,在他眼中根本不算什么,做什么事是不死人的,历代变革,未闻有不沾血而成功者。
是会枉死一些人,但比起天下大同,公平至正,这些牺牲又算得了什么呢!
捻着流珠,李承乾摇了摇头。
“孤不能这么做,加强皇权的办法有很多,若是人人自危,那国家也就完了。
但你的情况,很特殊!孤也酌情给你处置了,不追究你冒名之罪。你拿着孤亲笔推荐,去弘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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