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了。"
秦大宝不愿意吃母猪肉,肥膘太多,肉不好吃,当然,更不喜欢吃公野猪肉,太骚气,整岀来的菜都得用重油重酱盖上才行。
反正他的空间里多的是黄毛子,这小猪八九十斤,正是好吃的时候,以后他和家人专吃这样的好肉。
秦大宝这话要是说岀来能被人打死,这个年月,有口肉吃还挑三拣四的,不知道有多少人连饭都吃不饱吗?
"柱哥,怎么喝个酒还愁眉苦脸的?"
傻柱叹了口气:"前天王主任来过了,还是动员各家各户交铁器,兄弟,你说这不是开玩笑吗?上回都交一次了,再交这日子就没法过了。"
我虽然是个厨子,可是我在轧钢厂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不是什么铁都能炼钢的,铁锅用的是生铁,这东西就是再炼也白扯,钢做的菜刀还行,可哪有那么多菜刀啊?"
秦大宝苦笑一声:"柱哥,听兄弟一句劝,这话到此为止,千万不要去外面说,这是政府号召的行动,只能无条件支持,否则…"他看着傻柱,微微的摇头,
傻柱是个聪明人,他无奈的点点头。
秦大宝不是个多嘴多舌的人,之所以说这番话,就是担心傻柱口不择言,说一些怨言,要是被人举报,轻则办学习班,重则开除,
一时间二人都无语了,再喝了一杯也就散了。
吃完晚饭已经七点多了,二宝和雯雯妞妞都吃撑了,正好借着送素不,素觉的时候,带着她们去胡同里溜达溜达,消消食。
胡同两头浓烟滚滚,寒冬腊月的天儿,一丝风都没有,靠近高炉二十米都是一股热浪,
这个胡同里轧钢厂的工人最多,区里也把希望放在了南锣鼓巷,一定要放一个卫星,当上全国第一个炼出纯种钢铁的区,
事实证明,这绝对是想瞎了心,一帮区里下派干部,指挥着抽调岀来的技术工人,不管是铁锅,菜刀,铁桶,连门鼻子都一股脑的往里扔,这些东西也就能炼出一团铁疙瘩。
在华夏,偌干年来,历来是外行领导内行,你说不懂吧?还不老实眯着,非要指手划脚地不懂装懂,结果就是劳民伤财。
冬季的北方,晚上七点多,天已经黑透了,不过,因为高炉还在烧火,四周围围满了人,七嘴八舌地出主意,这一刻,每个人仿佛都是炼钢专家,
一帮孩子围着人群疯跑打闹,热闹的很。
不过秦大宝知道,再过几个月就没这情景了,大饥荒来临,孩子的定量粮每个月最低的时候降到十三斤,别说吃饱了,也就维持个饿不死罢了,
还跑还闹?想的美,吃完了赶紧上床躺尸,动弹消耗太大,容易饿肚子。
据说大饥荒的三年里,婴儿的出生率都大大降低了,饿着肚子连造人的活动都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