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开车的给了狗儿一大把的大团结,我瞅着至少有一两百!”
“不可能!”
陈婆子想也不想脱口而出。
是一两百啊,而不是一两块!
农村里人,一家人忙死忙活忙一年,扣去调粮油的,到年三十也分不到一百块钱!
怎么会有人出手就把一两百给那贱种?
可能吗?
打死陈婆子也是不相信的。
牛菊花见她不信,便道:“川子与新叶他们去了大哥家,你不信就算了!”
“要不是怕钱被人哄走,我才懒得告诉你呢!”
妯娌是冤家,这话真没错。
牛菊花是个逢高踩低之人,她最看不得陈大伯家好。
见她不高兴了,陈婆子立即道:“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不相信谁有这么多钱。”
“行了行了,我也知道你是好意, 别生气了。”
牛菊花可不敢真生气,眼前这个堂嫂手里可是很肥呢!
而且她还蠢!
哄一哄,借人三五块的,还真不是难事!
“二嫂,我可不是生气,我这是怕钱被川子两口子给瞒了!”
“儿子又没有分家,接的礼应该交给爹娘才对。”
“你知道我就放心了,可别说是我告诉你的哟,要不然川子得记恨我了!”
“知道了、知道了,谢谢你!”
陈婆子连连答应。
牛菊花终于高兴了:“二嫂,赶紧找二哥商量去,小心钱被人借走了!”
“把钱拿到手才是你的!”
这话一落,陈婆子心里仿佛吃了苍蝇。
这钱她拿得到手吗?
这个儿子从当兵那天开始,她已经左右不了他了。
如果当年不是大儿子和二儿子都不肯去,她才不会给老三这个机会。
炮子鬼!
怎么就这么命大呢?
“放心吧,我儿子他还不敢不听我的!”
“玩一会儿嘛,反正要回来的,我再去睡一会儿。”
好吧,人家会生儿子呢!
这整个大队,这些年当兵也不少。
可谁不是当了三年就回来在公社的厂子里、大队里混混?
就这三狗,比别人命好,竟然留在部队当官了!
牛菊花回去了,陈婆子坐在屋椽下沉思:怎么又回来了?
——难道,张彩云没找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