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金龙惊了一跳,心说这得是欠了人家多少工资,大半夜都在追踪,拖欠员工薪资,真是个该死的缺德老板啊!
他手上的力道陡然加大了几分,余光瞥见平头小伙子渐渐靠近,急忙给傅兴使了一个眼色。
傅兴立即会意,快步迎上前去,拦下这个名叫耗子的平头小伙子,拽着对方往胡同外面走,“兄弟,我们家胡爷在跟你朋友聊天,别过去打扰了,出去吧!”
这平头小伙子正是孙浩,他先前接到电话,听闻朱明亮在胭脂胡同的烤鸭店里,立刻就赶了过去,后来又一路尾随着对方进了胡同,只是前后相隔有点远,不慎跟丢了,这会儿好不容易才找着,自然不肯罢休,“什么就让我出去……这胡同又不是你们家的,凭什么不让我过去?噢!我知道了,你们跟朱明亮是一伙的……朱明亮!有本事你出来,别跟缩头乌龟一样,你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躲得了私下讨债,躲不过法律制裁!”
傅兴皱眉道,“喊什么!咋咋呼呼的,还挺押韵,你要去参加说唱比赛呀!怎么回事啊,他欠你多少钱,至于撵得这么急?”
孙浩气鼓鼓地说道,“他欠了我好几个月工资呢,不算赔偿金,也有一两万块……”
“嗐,我以为是多少呢,就现在这物价,一两万块能买个什么!”傅兴揉了揉通红的鼻子,在身上摸索了一番,掏出之前胡金龙交给他的那个钱包,又把火车票摸了出来,指了指钱包里的证件,又指了指火车票上的名字,“瞧见了没,这钱包是我的,明儿我要坐火车,必须要用这个证件……现在我将钱包和证件押给你,朱明亮欠你的钱由我揽下了,明天咱在火车站碰头,一手交钱,一手交钱包,你觉得怎么样?”
孙浩沉吟片刻,砸吧两下嘴巴道,“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还有什么不行的……只不过,我最近很拮据,打车去火车站的钱都凑不出来。”
傅兴又在身上摸索了一遍,抓出两张红票子和些许零钱,“呐,这儿有二百五,即便你住在通州,打车到火车站也是够的!”
“行吧,没想到朱明亮还有你这样讲义气的朋友!”孙浩接过钞票,放进钱包,顺手揣进衣服兜里,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绕过傅兴,快步迈进胡同里,笑呵呵地说着,“朱爷,你朋友真够意思的,替你把账都平了……”
他刚说了半句,抬眼一望,登时吓懵了。
这朱明亮眼珠子鼓着,舌头吐着,面色惨白,啪唧一下倒在了胡金龙脚边,就像头暴毙而亡的死猪一般。
“哎呀妈呀!你……你们这是……”
孙浩哆嗦着吐出几个字,还没来得及高声大喊,便被身后的傅兴捂住了嘴巴。
“你姥姥的!我答应给你钱,就是不想让你过来,你丫却还是要往这边闯,怎么这么不懂事呢!”
傅兴见他呜呜喊着,更加恼火了几分,砰地一下将其摔在墙上摁住,“别吵吵!邻居都睡觉了,扰民不好,要被投诉的!”
孙浩双目微微一睁,随即再也无法发出任何声音,身子软塌塌地顺着墙壁滑落地面。
在他脑袋后面,孙家刚砌好没两天的墙壁上,有块砖头凸出来一个尖角。
尖角之上殷红一片,仿佛被哪家的熊孩子泼了些许红墨水似的。
傅兴立时僵在原处。
另一边的胡金龙见状也是呆了呆,满脸震惊地看着傅兴道,“你杀人了?”
傅兴点了点头,望着朱明亮的尸体,“你也是啊!”
胡金龙深吸一口气,正想说点什么,突然听到胡同右边的岔口传来一串熟悉的脚步声,速即又把话咽了回去,眼神示意傅兴赶紧挪走孙浩的尸体,扔得越远越好,不要让人发现了。
他自个儿也扛起朱明亮的尸体,选了个与傅兴相反的方向,想着稍后差不多的时候就给傅兴打个电话,用对方吸引其他人的注意,趁机抛尸溜走。
谁知道,他还没走出几步,便被那串熟悉的脚步声追上。
这脚步声的主人不是旁人,正是胡金龙的哥哥胡老大。
他从酒坊离开以后,因为记挂着和李万的约定,所以转到了胭脂胡同这边。
不曾想,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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