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幅被岁月侵蚀的水墨画。
锦衣卫首领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是谁?”
“你又是谁?”她的语气中没有丝毫的畏惧,反而有着一种难以言说的从容。
锦衣卫首领有些不悦,傲然答道:“我乃锦衣卫马军都尉司千户武伯演。”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股不容侵犯的权威,不容任何人质疑。
女子没有立即回答,她的手指依旧轻柔地在琵琶弦上游走,琴声越发激昂,如同狂风暴雨中的一叶小舟,虽然摇摆不定,却始终不肯沉没。
“我只是个过客。”女子的声音终于响起,她的语气平静,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哀愁。“在这风雪交加的夜晚,我只是想找一处安歇之地。”
在那一抹柔和如丝的琵琶声中,突然间,像是夜空中划过一道闪电,沧浪一声半抡,音符如同锋利的刀刃,撕裂了宁静的空气。
锦衣卫首领听到一个细微的声,他的喉咙间,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枚细长的钢针。那针尖上泛着幽蓝的光芒,显然是淬了剧毒。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黑血从嘴角缓缓流出,双手紧紧捂住咽喉,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抽搐,最终,他无力地倒在了冰冷的地面上,眼睛里充满了恐惧。
锦衣卫首领倒地,魏凤翎转头看去,只见一位风华绝代的姑娘,骑在驴背上,正在调弄自己的琵琶,脸上带着一丝若隐若现的笑容,正柔情似水地看着他。
魏凤翎不禁倒吸一口凉气,问道:“你是谁,竟然敢杀锦衣卫?”
绿罗夹袄的姑娘轻盈地从驴背上一跃而下,动作优雅而从容,就像是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
她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先将琵琶小心翼翼地放入驴背上的竹筐中,仿佛对待一件珍贵的宝物。
随后,她的声音冷冽如冰,一字一顿地说道:“我见锦衣卫就杀,遇一个杀一个,遇两个杀一双。不问缘由,不问是非。”
“那锦衣卫里,当真就没有好人了?”
姑娘的笑声中带着一丝嘲讽和不屑:“笑话,这天下,多少清廉之官,多少良善之家,被锦衣卫害得家破人亡?”
姑娘走近,见他腹间鲜血殷殷,眉头微微蹙起:“你受伤了?”
长枪大汉扶起魏凤翎说道:“公子,我送你到医馆!”他的眼神焦急,声音嘶哑。
魏凤翎摆摆手说道:“我没事,一点小伤而已,你快带沈大嫂上路,务必要保她母女二人平安到陕西。”
长枪大汉眼中掠过一丝忧虑,但最终还是被魏凤翎那坚定如磐石的目光所感染。他重重地点了点头,转身跨上骏马,鞭梢一扬,骏马嘶鸣,如离弦之箭般向背疾驰追赶沈大嫂的马车,很快便融入了无边的夜色之中。
魏凤翎依旧屹立在原地,他的身影在夜风中显得孤傲而坚毅。他的双眼紧盯着远去的马车,直至那最后的一抹轮廓也消失在了黑暗的深处,他终于倒下。
魏凤翎的意识如同一叶扁舟,在波涛汹涌的黑暗海洋中颠簸许久后,终于触碰到了岸边。
他缓缓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间陌生的房间,陈设简朴而古朴,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草药香。
他试图起身,但身体的每一寸肌肉都在抗议,仿佛被千斤重的铁链束缚。
“你醒啦?”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如同山涧清泉,打破了沉寂。魏凤翎转头望去,只见一位穿着红色棉服的姑娘,正站在床边,她的笑容如同春日的暖阳,温暖而明媚。
“这是……”魏凤翎的声音沙哑而无力,他试图开口询问,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干涩得像是被烈火炙烤过。
然后就看见了他这辈子最骇人的一幕,大夫已经把他的肠肚放入腹中,用一根细针给他缝合肚皮!
这一幕,犹如一道惊雷,瞬间击中了魏凤翎的心脏,他不禁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尖叫。
“别动!小心刺穿了肠子!”大夫的声音严厉而冷静,手中的动作却没有丝毫的停顿。
姑娘迅速上前,她的小手冰冷如同冬日的雪花,轻轻覆盖在了魏凤翎的眼睛上。“闭上眼!不要看!”她的声音温柔却又坚定,有着一种让人如沐春风的亲切感。
魏凤翎感到一阵眩晕袭来,他想要挣脱那双小手,却发现一用力腹部就传来巨痛,根本使不出半分力气。他只能任由那双手遮住了自己的双眼,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除了等,没有别的办法。
大夫缝好他的伤口,轻轻地涂抹上一些秘制的草药,药香四溢,关照姑娘说道:“小芳姑娘把他看好,别让他乱动,更不能下地,安静地躺着才能最快恢复。”
小芳姑娘举起小手握成拳头,爽朗地笑道:“放心吧索大夫,他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她的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魏凤翎面容苍白没有一丝血色,见这姑娘似友非敌,不禁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一位身着绿罗夹袄的姑娘款款走来,面容清丽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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