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简单的行李,石磊硬是不肯让大家提,自己提了大包小包,健步如飞。
夏颜看他走得忒快,便和司琴在后面陪石泰慢慢走。
等他们走到医院外面,石磊已经将行李放好,把驴车赶到医院门口。
他扶着石泰上了车,又小心地扶司琴和夏颜上车。
有儿子在身边,司琴和石泰心情很好,一路上都带着笑容。
司琴坐在夏颜身边,关心地问:
“颜宝,你们一路过来,很累吧?”
“不会,石磊很照顾我,我只管跟着他走就是了,大件的行李也都是他想办法扛着
夏颜听到司琴这么问,也如实道,朴素的言语,也掩不住她幸福的感觉。
驴车一路摇晃,到了他们改造的农场。
司琴是女人,更细心,她其实挺担心夏颜看到他们现在的处境,会不会嫌弃石磊。
毕竟,这是他们家最狼狈的时候。
他们最风光的时候,夏颜没有看到,但如果看到了,面对现在他们的处境,或许还会更加失落。
当站在他们住的地窝子门口,司琴才猛然意识到,方才在驴车上的窘迫都不算什么,现在他们这样的居住环境才吓人。
如果是一个京城姑娘,第一次上门,还没领证,看他们住这样的地窝子,说不定就吓跑了。
司琴一边拿着钥匙开门,一边尴尬地笑着说:
“颜宝,我们这里居住环境都是这样,很简陋,别把你吓着了!”
“妈,没事,我懂
夏颜读过历史,晓得像石泰他们这批人,能幸存下来,已经是最大的幸运了。
对她来说,石泰和司琴存在的最大意义就是:
能让石磊有个完整的家庭,他不会因为家庭的不完整而留下遗憾。
司琴讪笑着打开地窝子的门。
前两天离开时,走得匆忙,屋里什么都没收拾,包括吃剩的饭菜,堆在桌上,还好天气冷,没有发霉,但一屋子凌乱不堪,也不太好看。
地窝子不大,屋内大约20平方米,靠里面墙角放着一张大床,两边放着书桌,没有书架,有一个衣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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