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剑!”
岳轻尘稍一怔愣身后已有风声响起,他随手一抓那柄寻青已经握在了掌中,此时又听林诗音说道:“此剑乃你随身之物,愿它能护你周全。”
物归原主,岳轻尘握着手中的寻青呆愣了良久方才转身深深一揖,他并没有说话,似乎也没有适合的话要说,当他听到林诗音口中的那“保重”二字时这才转身离去……
——
入夜的仙侠宫中,在听过岳轻尘的回禀后,一席白衫的白楠眉宇间赫然多出了几条深深沟壑,他在大厅中踱了许久,然后才叮嘱过岳轻尘几句转身离去。
仙侠宫后是一条长长的甬道,白楠缓步而行,月光下的他步态也略显沉重,行了片刻便至山巅,一汪汩汩的清泉赫然的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白楠走到泉前,扶着一块突兀的山石伫立了良久,他目光闪动,眼前似见几个少时的小徒正在泉边饮茶论道增进修为,忽的心念一闪,一个徒儿端着一杯清茶走到了他的身前,白楠耳边似乎又响起了那个熟悉的声音:“师尊,喝茶,这沥影泉煮的茶水水最是香醇了。”白楠伸出手去想要接过那个茶杯,可是就在这一瞬间那个徒儿便幽幽的消失在了空气中,他顿觉心中一片空虚,老泪欲横的喃道:“泽天……泽天……”
“忽”的一阵风吹过,白楠也从虚幻中清醒过来,他举目望向深黛的山峦,目光骤然从灰暗变得明亮,眼中也似有两道锐利的闪电直射入渊黑的夜空中。
不知过了多久,白楠终于移了移身子,将目光投向了那汪沽沽而出的泉水,只见他广袖微动,那沥影泉的泉水便像沸腾了一般翻滚起来,只是片刻,泉中那细碎的泡沫便由洁白变得金黄,又一瞬间一道金光破泉而出,宛如一条被解除封印的巨龙直冲云霄……
当这一切归于平静,白楠斜垂的指尖上赫然多出了一柄尺于长的利刃,那利刃泛着耀眼的金光,带着龙吟般嗡鸣,似要刺破这世间的一切……
——
皎洁的月光中,一条鬼魅般的身影飘落在了乌衣堂的院子当中,来人一身灰衫,灰巾障面样貌不详,只是一双眼的透着让人望而生畏的狡黠。
林诗音似乎已经等了很久,她匆匆从堂中走出,冲着灰衣人抱拳一礼。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没等林诗音开口,一句冰冷的话便从灰巾下传出。
“阁下交待的事在下已经打探清楚了。”林诗音恭谨的回着,言语中似乎还隐隐的透出些胆怯。
“噢?如何?”灰衣人眼前一亮。
“据我乌衣堂所探,宁府老宅中的那个少年并非宁泽天的遗孤。”
灰衣皱了皱眉,略显失望的说道:“何以见得?”
“据本堂属下探知,现在住在宁宅中的宁姓一家人是十年前搬至此处的,他们对宁家的过往虽然略有所知却并不详尽,而且对宁泽天的过往也并不关心,想那少年与宁泽天其子同名,应该也只是个巧合罢了。”
灰衣人沉默了片刻,又说道:“仅凭这些你就断定那少年与宁泽天无关?”
“当然不是,本堂还打探到宁泽天的遗孤当年已然夭折,所以才有此判断。”
“夭折?”灰衣人疑了一句便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后他眼光一亮又问道:“此消息从何而来?”
“这……”
林诗音犹豫了一下,因为她并不想将今天与岳轻尘的对言讲给灰衣人,可是就在她迟疑的这片刻,一股强大的真气猝然从灰衣人的掌中袭来,她本想躲闪,怎奈修为不济,硬生生的被那股真气笼在了其中,她的身体也像被五马分尸般的向着四周拉扯。
“说!”
林诗音忍着周身的疼痛却仍未开口,因为此刻她的心中所系着的却是对岳轻尘安危,毕竟那个人是她当年倾尽所有爱过的人……
见林诗音久未开口灰衣有些恼怒,他手中暗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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