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岁崩溃得更厉害,一个劲哭喊:“我娘没死!我娘没死!你这个坏人!我恨你!都是你害死了我娘!”
毒药确实是静月喂下去的。
但是萧婵的意思。
萧婵不愿看着静月被宋时岁仇恨,起身走上前去,“你要恨,便恨我。你母亲死有余辜,我给过她机会,你也该心知肚明。”
“萧家,会察觉不到你房内多了个人吗?我由着你偷偷养她,已经算得上是宽厚,宋时岁,倘若你也是个不懂感恩的白眼狼。”
“萧家绝对容不下你的存在。”
她句句在理。
宋时岁瘪嘴,脸上满是泪痕,又无法反驳。
事实摆在眼前,是她娘先想害死萧家,即便是上了公堂,也难逃一死。
可她就是没法接受,自己的娘在面前被人毒死。
宋时岁抱着阮初荷逐渐冰冷僵硬的尸体,连哭的力气都快要没了。
她一言不发。
萧婵拂袖离去,撂下一句话。
“将阮初荷找个地方葬了。”
她终究还是做不到拿着阮初荷的尸体去喂狗。
就凭她死前突然有了那么点良心,没有拉着宋时岁一起堕入深渊,最后的体面,给她也不是不行。
宋时岁神情麻木,年纪小,可她脸上满是沧桑,像是忽然长大。
下人上去抬阮初荷的尸体,她立刻跑了出去。
等她再追上来,怀里多了个孩子,是她的“弟弟”。
阮初荷说她弟弟已经死了,那怀里这个,定然是她从旁人那儿买来或者偷来的,可宋时岁不在意。
抱着名义上的弟弟,看着母亲潦草下葬。
这是阮初荷留给她最后的念想。
宋时岁在她坟前磕头,怀里一直抱着,没有放下过那小孩。
“娘,你放心去吧。我会照顾好弟弟。”
萧家的下人替她弄完一切,牌位便用木板随意插了一块,上面还没有题字。
宋时岁咬破自己的手指,临时提了一个。
只要雨水冲刷一遍,便留不下多少痕迹,眼下没有墨水,她只能日后再补。
对着牌位拜了拜,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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