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娴怔住,没有消化她说出来的话,唯有一颗心,在胸腔中不停跳动,咚咚声不绝于耳。
手心暴汗,她掐住阮初荷的肩膀。
“你说什么!”
阮初荷自打回来后,整个人便有些神经质,不像是从前的模样。
她看着孟娴慌张的脸,笑得愈发开怀。
“我说什么?我说宋文霖去厨房拿家伙了,他这段时间一直都在磨刀,你没有听见过声音吗?刺啦刺啦的,哈哈哈……”
阮初荷甩开她的手,龇牙咧嘴,“他要拉着我们一起死啊。孟娴,你真的不知道他,真的猜不出来,他要干什么吗?”
她笑着笑着哭出两行眼泪,“他要去抢萧婵,他不甘心啊!”
孟娴的心防轰然决堤,她浑身发抖,脸色都苍白起来。
“他不敢的,他不敢的……”
她像是要说服自己,自言自语起来,“翊王的婚礼,谁敢造次?他一旦去了,跟送命有什么两样?”
阮初荷瞧不起她这副软弱至极的样子,还想着安抚自己的情绪。
“你真的不了解他,他就是个疯子啊。你看吧,不管是他,还是宋家,或者你我,都快要死了。”
她直接扯下脑袋上的钗子,抵在自己脖子旁边,“孟娴,要不我们先死吧,这样,还能少些痛苦。”
孟娴怎么能眼睁睁看着活人在自己面前寻死。
即便再讨厌阮初荷,她也做不到袖手旁观,伸手就要去夺阮初荷手里握着的簪。
不料,簪子刹那间掉头,直接压在她脖子上,只要阮初荷稍微用力,她的脖颈便会被人划破……
孟娴懊悔不已,她不该动恻隐之心,“你真是疯了!”
阮初荷得意洋洋,捏着簪子的手很稳。
“我是疯了,大家不都疯了吗?孟娴,你真该庆幸你拦了我,否则,我立刻会将簪子捅进你的喉咙。”
孟娴不明白她的话,却见她的手慢慢移开。
阮初荷直接扔掉簪子,“都是一群该死的人罢了,反正宋文霖去之后,都活不了,一个也没跑。”
倒是省得她来动手。
真好,让他去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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