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主母的位置上,心里不会跟针扎一样难受吗?”
宋文霖神色纠结,想替萧婵解围,沉吟片刻才开口。
“母亲,我和阿婵才行过一回房,儿子日日忙于军务,您不是不知,何必要拿这件事情难为阿婵?将来小荷生下的孩子,也喊阿婵母亲啊。”
他说这话,阮初荷可不满意了,耍小性子,于桌底下踩了他一脚。
叫萧婵母亲,叫她姨娘是吧,狗东西!
萧婵默不作声,低着头拨弄筷子,却没有夹菜。
宋老夫人却来劲了:“阮姨娘生的再多也是庶出的子女!有什么用?说到底还是不中用。”
她这一句不中用,不知是骂的萧婵还是阮初荷,总归把两人都得罪透了。
阮初荷面上也没了好脸色:“老夫人,我好歹是为侯爷生儿育女,不好听的话便别当着我的面说吧。若我能成为侯爷的妻子,侯府何愁没有嫡出血脉。”
宋老夫人眉毛一拧:“你肚子争气,我不说你了。”
萧婵也不想继续被当做软柿子捏。
她倏忽起身,眉眼带笑:“我有孕了。”
简单四个字,厅堂内简直炸开了锅。
宋文霖先是不可置信,而后满眼惊喜,特意绕到她身旁,看着她的眼睛:“阿婵!你说的是真的?”
他居然那么中用!一次便能中!
宋老夫人不太相信:“你说的是真的?不是哄骗我们的?”
阮初荷缩在桌底下的手逐渐揪紧了,手心冒汗,她强撑着劲头:“你与侯爷不过行房一次,怎么可能?”
绝不可能!绝不!
孟娴眸色复杂,免不了有些嫉妒:“主母真是好福气。”
感受到众人聚集在自己身上的眸光。
萧婵泰然自若:“是,我已经怀有身孕。先前我不慎落水后,大夫前来看诊,便说我有孕了。可那会儿我身子虚弱,胎儿月份又小,我怕保不住,让侯爷空欢喜一场,便让大夫替我隐瞒下来。”
“如今我身子已经养好了,这个好消息,我自然要说出来。”
她孕吐反应愈发强烈,实在是瞒不下去。否则她定然不会在胎儿尚未足三月,便把有孕的事情公之于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