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才猛然回头,端起茶杯给萧婵跪下去,绷着哭腔道:“妾身,给主母,敬茶。”
萧婵大大方方地接过她手中的茶杯,扶住差点滑落的杯盖,顺带扶了一把她的手。
她眸色是冷的:“阮姨娘,当心啊。”
阮初荷触及她的目光,整个人都打了个寒颤,眼里有泪都倔强地忍着不哭,颇为嫌弃地在衣裳上揩了一下被接触的手指。
“谢主母。”
身旁,孟娴的茶,宋文霖也喝了。
喝完之后,他便同萧婵道:“我还有军务在身,接下来的事情,劳烦你了。”
萧婵知道,他又想逃。
她便堵了他的路:“今日纳妾礼,我命人去给侯爷告假了。两位新人入府,侯爷合该陪陪她们,不该一心想着军务。”
哪有什么军务,只不过是一个避开两位妾室的借口罢了。
宋文霖没了正当理由,便强忍着心中的不适,陪着她们用了一顿饭。
纳妾礼办的小,只请了宋家的族老宗亲前来。
阮初荷赐居住莲心居,寓意着如莲之心,纯净无染,这块地方倒是宋文霖一早给她置办好的,趁着纳妾,刚好让她入住。
孟娴的住所离着老夫人近一些,琼华堂,那方琼花玉树,美不胜收,景色极好,平日里带着老夫人去散步也方便。
是夜,宋文霖迟迟不去两位妾室的房中,赖在萧婵的姝影轩不走。
萧婵不好直接出言赶他走,旁敲侧击道:“侯爷今夜,是去孟姨娘院中还是阮姨娘院中?”
宋文霖抬手揉揉泛酸的眉心:“阿婵,你是要赶我走么?”
萧婵心思被洞破,面色浮现一丝尴尬。
“侯爷今日纳了新人,没理由一个都不去见。我身为主母,自然不会同她们争风吃醋。”
“我与侯爷之间,有名无实,这侯爷也知晓。我们两家的姻亲,无非是各取所利罢了。我不会拎不清,还望侯爷也别糊涂。”
宋文霖喝了不少酒,心头苦闷,听她这么说,眸色冷如冰霜,似有火光稍纵即逝。
他满身酒气:“阿婵,你又何必要拒人于千里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