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的银杏,院墙一侧的花圃翻过土,也还维持着没来得及播种的模样。
封行止左右看了两眼,一时想起不少事。
心里竟生出一些模糊不清的盼望,脚下步子不由快了几分。
“钟家小姐,主子来看您了。”德喜在屋门口出声。
话音未落,封行止已经过了隔断,站在了里间,目光慢慢落在床榻方向。
钟婉意还是病恹恹的,长发在背后挽了个花苞似的结,穿件素净的白裙,动静间瞧着娴静又乖顺。
只是脸色过于苍白,下床行礼时,还得依赖红儿扶着。
像个生来就孱弱易折,自幼被家人捧在高处呵护,不忍心让她沾惹烟火气的病美人。
封行止定定望着她,无端端有些移不开眼。
觉得几日不见,她哪里不太一样了。
可仔细看,她除了身量更清减,人更安静以外,又没有别的大的不同。
“爷?”德喜适时出声,提醒自家难得晃神的主子。
封行止眸光凝聚,点头,到长塌边坐下,“起来说话。”
“太子殿下,我有法子治钟梨棠的腹痛。”钟婉意开门见山,一句多余的话也没说。
封行止眼底本就不多的温度眨眼冷却。
“你不问我?”
从她进府以来,这应该是他头一次离京超过五日。
之前,他仅仅是隔上一两日再见她,她都会关心他身子如何,有没有再被人暗害,然后苦口婆心叮嘱他按时吃药,注意休养。
“殿下一路可还顺利?”钟婉意低着头,他想听什么,她就说什么。
封行止微微眯起双眸。
到底是哪里不对?
多少时日过去,她难不成还在计较骨鞭的事?
可他到底没有真的打她。
她未免太小肚鸡肠。
“殿下,”钟婉意又开口,“钟梨棠一日要闹上好几次,她如今住在太子府,不好总这样……”
阿娘始终没有音讯,她心里的焦急已经压了许多天,好不容易见到封行止,她实在顾不得其他。
“你想如何?”封行止问,语气已经淡了下来,并不觉得她是在替他太子府着想。
钟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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