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帐,被褥,枕头,包括他身上,都有被血浸透的地方。
这怎么看,也不是“一点血”。
钟婉意被戳穿,忍不住站直身子,“你不会又要恩将仇报吧?”
“又?”封行止回味这个字,目光流过她浮现愠色的脸。
钟婉意不说话。
封行止疲惫地闭了闭眼,朝她抬手,“先扶我起来。”
他先前是昏迷,可意识还在。
她和德喜折剑说的那些话,还有喂他吃药,替他施针这些事他都知道。
也能感受到他吐血时,她落在他身上的,微微发颤的手。
以及她仓促取来药丸喂他时,喷洒在他面上急促的喘息。
难见她慌乱的样子。
所以睁眼后,他先发出一声质问。
结果,没如愿看到她慌乱。
反倒将她惹怒了。
如果换做钟梨棠,他稍微冷下嗓音说话,她就会眼神躲闪,无措到想哭。
明明是同父异母的姐妹,两个人却完全不同。
虽然不想承认,但和钟婉意相处起来,他确实更随意自在。
“看什么?我脸上蹭到血了?”钟婉意莫名被他盯的心口发紧。
也顾不得他手上还有血污,赶紧过去握住,让他借力起来。
嘴里还叮嘱他:“你别猛用力,血才止住没多久。”
封行止染血的脸妖冶异常。
衣服此刻还松垮挂在两臂上。
他身上极白,胸肩肌理薄而分明,面容又是罕见的精致俊美。
单衣衫不整起身这一画面,说是香艳也不为过。
是人都有爱美心,钟婉意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又一眼。
耳尖悄然红透了,她自己都未能察觉。
借她之手半坐起来后,封行止没有松开她,指腹不自觉在她手腕中间摩挲两下。
和她略粗糙的掌心十指不同,她这里异常软滑细腻,能轻易摸到单薄皮肤下,柔软弹韧的筋肉脉络。
“你是怕我死了,还是怕我死了以后,你被追究治罪?”他问。
钟婉意愣怔,没能立刻反应过来,“什么?”
“刚才我吐血,你怕到发抖,呼吸不稳。”封行止抬眸,目光锁在她的脸上。
钟婉意一下想不明白他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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