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婉意一开始不明所以。
还惦记眼前这嬷嬷重规矩,依照礼数,朝她含着下巴行礼。
谁想,人家半点不领情。
开口就是一句数落。
“有礼之人,涵养自会刻在骨子里。”
“不会在此时此刻,挺着懒酥了的骨头慢悠悠迈出卧房。”
钟婉意轻轻拧眉。
“嬷嬷你张口闭口说规矩,那昨挽我独自一人守夜是什么规矩?”
“你以为我不知道大户人家,通常都是怎么安排人守夜的?”
守夜至少都是两个人一起,方便轮换。
昨晚她一个人在外间,到后半夜时,根本熬不住。
庄嬷嬷不接话。
提醒道:“院中人各司其职,有诡辩的功夫,不如多做些事。”
“我还要做什么事?”钟婉意讶然。
倒不是她真有一把懒骨头,什么都不想干。
问题是,她如今管着红儿,福伯,封行止三个人的用药膳食。
红儿是中毒过深,福伯是旧时顽疾。
封行止则是中毒加旧疾。
一个两个都得精细调养。
尤其封行止的药膳。
又花心思又费功夫,稍不留神就会触怒人家太子爷。
她实在无暇分心去干别的。
再说了,她又不是真留在太子府做婢女。
先前在玉笙居,那些下人刻薄是刻薄。
但可从来不敢越过太子,随便使唤她。
“自然是哪里用得着你,你就往哪里去。”庄嬷嬷腰背挺得板板正正,拿眼角看她
钟婉意一阵无言。
“昨天你才告诫我,不该管的事别插手,你这不就是前后矛盾?”
她算是明白了。
这庄嬷嬷就是单纯看她不顺眼!
昨天也好,此刻也罢。
这嬷嬷嘴里的规矩就是专为她一人而定。
只为找茬罢了。
无所谓。
别人不讲理,她也不讲理。
在钟家见多了方氏和一些婆子的丑恶嘴脸。
眼下庄嬷嬷给的这点颜色,她根本不放在眼里。
“要我干杂活?”
钟婉意随手挽起略散乱的长发,看都不看她。
“你找你们主子说去。”
庄嬷嬷脸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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