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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怎么反而畏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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颊。

    “你处心积虑进了太子府,如今有机会进一步接近我,怎么反而畏怯了?”

    钟婉意知道他在戏弄她。

    可她怎么和当今太子斗?

    只能咬牙迅速从地上爬起,捂着生疼的手肘,别过脸不说话。

    那拉长的俏脸,倔强的样子,仿佛一头被抽了鞭子,却坚持拒绝拉磨的小毛驴。

    封行止望着她,幽沉的眼底漾起难以察觉的星点笑意。

    就像深潭表面落了一滴雨。

    不过在更多波纹荡开之前。

    德喜回来了。

    自小在宫里顺利长大的小太监,没有不会察言观色的。

    太子殿下微妙的眼神,眨眼就让德喜明白了些什么。

    “主子,钟小姐是否也要沐浴更衣?”他婉转探问封行止的态度。

    封行止看向钟婉意。

    这才留意到她发丝间粗糙的木簪,还有身上不怎么合身的、低等婢女的浅翠色旧衣。

    他略略皱起眉,“带她去偏房,打理体面些。”

    “省的灰头土脸,上不得台面。”

    钟婉意脾气不差,却时常被他惹怒。

    “我上不得台面?”

    那仗着权势逞威风,轻佻放纵,肆意戏弄她的他又有多上的了台面?

    德喜眼珠动了动,在主子开口前,哈腰应是。

    他面向钟婉意。

    神态和之前对比,多了些细微的恭敬。

    自称也换了。

    “钟小姐,请随小的来。”

    半个时辰后。

    钟婉意轻轻推开卧房的门。

    一回头,身后的德喜已经没影了。

    此刻夜已深了。

    房内灯火只留了里间一盏。

    钟婉意摸黑进到外间,入目所及之处幽幽暗暗,几乎什么都看不到。

    她试探着往前迈步,先是踢到圆凳,后又撞到屏风。

    两声颇大的动静之后,封行止不悦的声音从里间传来。

    “滚进来。”

    他口气差,钟婉意不想进去碰钉子,“不是守夜么?我在外间守是一样的吧?”

    房内安静一瞬。

    封行止压抑道:“我头疼。”

    他声调还是冷的,透着不耐烦。

    但碍于话里的内容,听来多少有些示弱的意思。

    想到他之前或许常常在暗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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