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婉意张了张嘴,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为什么?”
她原先只是被关在正院几天,就已经被人直戳脊梁骨,有嘴说不清了。
要是今后都住在正院……
她还做不做人了?
“小姐你一去便知。”折剑颔首,未免隔墙有耳,没有多说。
钟婉意一头雾水地到了正院。
比起她的小破院,正院进进出出的人更多。
且不止婢女嬷嬷,还有力工在搬搬扛扛。
不少人都在暗暗打量她。
钟婉意倒不会觉得这大张旗鼓的是为了她。
只是惊讶于那些人进出的地方。
是封行止的卧房。
“折剑!”她伸手想拉住准备离开的人。
碍于人多,折剑借转身,不着痕迹地避开了她的手。
“钟小姐还有什么吩咐?”
钟婉意哪敢吩咐他,只是压低嗓子,语速极快地问他:“我过来正院,到底是要住在哪里?”
她不是傻子。
越看眼下的状况越觉的不对。
“主子夜里睡不好,你……”折剑思索怎么说合适,“要你留在身边侍候。”
哦。
她这是要当守夜丫鬟了。
“我既没有卖身为奴,也没有过堂获罪,凭什么?”
钟婉意愤愤不平。
她白天已经够忙了,今后就连夜里也不能安生!
但这些倒是其次。
最重要的是她的声誉和名节!
“他就没想过我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
虽说在被秦钊哄骗多年,伤透心之后。
她再不会对寻觅如意郎君这件事抱有幻想。
可哪个正经人,愿意承担不堪入耳的流言蜚语?
“小姐稍安勿躁。”折剑怎么好回答这种质问,为难地安抚一句,赶紧转身溜了。
没过多久。
正院只剩下了寻常伺候的几个嬷嬷婢女。
比较后面的那些低等下人,她们明显对得起身上更体面的穿戴。
各个都极有规矩。
清扫地面时,还知道避过蹲坐在台阶上生闷气的钟婉意。
闷气也没生多久。
钟婉意还有事要做,先去了书房找笔墨。
似乎是得了什么交代。
那些嬷嬷婢女,没管她待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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