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渊宝剑锋利无比,池婺只是稍稍用力,便很轻易的割断了尚峥嵘的喉管,几乎将他整个头都斩了下来。一时间鲜血四溅,连木禅真人都侧身退后的一步,长吁短叹的捋了捋胡子,低声哀叹自己教徒无方,竟让自己的大弟子和小徒弟自相残杀了起来。
但池婺却管不了那么多了,见尚峥嵘已经无药可救,便干脆利落的将他扔在了地上,转脸向张恒走去。
从尚峥嵘伤口处流出的血蜿蜒蔓延,流到了张恒的身下,温热粘稠的触感让他下意识的恐惧。见到池婺提着还在滴血的剑,他惊恐的瞪大了双眼拼了命的挣扎。可他的手脚被几个师侄绑的紧,不管他怎样挣扎都无法挣扎开,只能像是蛆虫般雇佣着往后推,口中含糊不清的尖叫道:“你不能杀我,我是妖巡的统领,杀了我你也活不了。”
但池婺并没有任何反应,似乎张恒的尖叫在她耳中只是一串犬吠,她上前几步用脚尖将不断躲闪的张恒翻过来,将他压好露出胸膛,垂眸看着他。
曾经张恒也算是个叱咤风云的人物,可如今堂堂的妖巡统领在她脚下,居然吓得失禁,浑身蔓延着一股子恶臭。
池婺嫌恶的皱了皱鼻子,提起剑干脆利落的将剑刃捅进了张恒的胸口,剑身没入皮肉时张恒情不自禁张大嘴巴,从口中流出许多黑血来,平日里精光四放的小眼睛此时再也没有神气,渐渐的失焦。池婺却不会让他死的如此干脆,她恶狠狠的转动手腕,用龙渊宝剑搅动着他的内脏,直到将他的胸膛搅了个稀巴烂,才猛地抽刀,任由他从刀刃下缓缓滑到地上。
至此,大仇得报,但池婺心中却没有丝毫快感。她撩起衣摆将龙渊宝剑擦干净,那剑在喝饱了仇人的血,在她手中微微颤抖着,似乎高琰的灵魂也在兴奋着。
她垂头看了那宝剑半晌,忽而转身跪在了木禅真人的面前:“师父,徒儿不孝,犯下杀人的重罪,怕是不能再侍奉在师父左右了。只希望在我走后,各位师兄师姐能看在从前的面子上,替我多多照顾师父和父母。”她说着,便要叩头,然而木禅真人却先她一步扶住了她:“傻孩子,说的什么胡话,为师身体还算硬朗,哪里用你侍奉。再说你父亲是我师侄,于情于理,我也自当照应。倒是你,杀了张恒,怕是以后的日子不好过了。”
“徒儿一人做事一人当,待我走后,您不用替我隐瞒,如实报给妖巡就好,我不怕他们追杀。但眼下徒儿还有一事想要求求师父。”她说着,双手将龙渊宝剑程到木禅真人的面前:“徒儿被封印时,与一位书中人结为了夫妻,他为了救我,自刎祭剑,灵魂被封在了这把剑里。我想将他复活,请师父指条明路。”
木禅真人讶异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小徒弟,忽而笑了:“没想到你这般混世魔王,还有为情所困的时候。”他说着,把手放在了剑身上,末了摇摇头:“我并未在剑中感受到任何灵魂,他只是书中人,离了书,连肉身都不会存在,又何来灵魂一说?”
“可我每次触摸剑柄,他都会回应我!”
“这可奇了。”木禅真人捋了捋胡须,末了沉沉叹了口气:“如此奇事,天底下只有他能帮得了你,可要是你真找了他,就算是背叛了我等除妖一派,彻底与妖怪为伍了。你……可愿意。”
“徒儿愿意。”池婺没有丝毫犹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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