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大的惊吓,但精神头还不错,一醒就吵着要吃百合莲子粥,我这不正要去厨房做给她吃嘛。这会儿谢无恙正在屋里陪着她呢,想必没什么大碍。”
“别做了,去食肆买些回来,”听闻鲤乐醒了,池婺这才松了口气。她手指翻飞地将大氅系好,吩咐道:“买来后你须得一刻不停的陪着她,切记在我回来之前,绝对不能让她睡觉,明白吗?”
这一番话将听荷说的是云里雾里,但她仍然点了点头,示意池婺放心。
江府离式微阁也不过五百米距离,池婺几乎是一溜小跑着过去,刚一推开门扉,一股子扑鼻恶臭便毫不客气地袭来,那气味熏得人几乎是要落下泪来。
但池婺只是轻轻皱了皱眉头,一脚踏进房门,只见那位江小姐紧闭双眼躺在被窝中,面色青灰,表情略微有些狰狞,整个身子均被被褥裹住,只有一只手耷拉在外面。池婺走上前去摸了摸那只灰白的手,触感是一片冰凉,再向上搭了脉,须臾沉沉道:“确实是死了。”
玉瓶儿一听这话,双腿一软跌倒在地,捂着脸呜呜地哭了起来。
门一打开,屋里那股子恶臭争先恐后往外涌,高琰一脚踏进去像是进了粪坑,忍不住干呕了一声,用袖子将鼻子掩起:“不是刚死吗?怎会如此恶臭?”
“这……这我也不知……”
“这味道是何时出现的?”池婺一边问着,一边上手检查起了江小姐的尸身。
玉瓶儿想了一阵,才哽咽着回答道:“是下半夜,我就睡在门廊中,屋里有个什么动静我便会起来。小姐先前在上半夜梦魇过四五回了,我进去看过,当时还并没有什么味道,也就是下半夜鸡刚刚叫时,小姐哭闹,我又进去了一回,屋里才有的这股子味道。”
“那时你家小姐如何?可还活着?”
“活着活着,那时候小姐还坐起来哭过一回呢,只不过哭着哭着又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