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高琰私养暗卫?”池婺看着一路小跑回来,气喘吁吁的鲤乐,扬了扬眉:“果真吗?”
“我……我不保真,可我亲眼见到听荷背上全是刀伤,她白日里娇滴滴的样子全是装的!就连高琰也是!”鲤乐慌里慌张的,她在回来的途中就已经发现自己耳坠不见了,想必是掉进了听荷院中。她小时候听着池婺的故事长大,知道这些官家比妖物可怕百倍,不由得心急如焚:“听荷定是发现我身份了,姐,咱们走吧,逃出引冬城去,等到百年之后高琰死了咱们再回来!”
“不。”池婺斩钉截铁道:“此事或许另有转机,我再给你一张隐身符,你藏好以备不时之需。我现在出去一趟,看看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鲤乐虽然心急,但极其听池婺的话,于是便一个趔趄跌在凳子上。为了抵抗焦虑,不住地往嘴里塞糕点。
焦虑的不只是鲤乐一人,高琰也愁得睡不着觉。白日湖中浮尸的事情不知何时又传到了他姐姐高灵珺的耳朵,不到傍晚他便接到了姐姐的密信。
那信写得密密麻麻,其中一大半都在斥责他办事不力,初到引冬城屡屡惹出命案,高调的有些过头了。而另一半便是老生常谈的那些篡位啊,养兵啊,隐忍啊这些。高琰越看越是焦虑,他本就烦闷,看到信上不仅没有安慰的话语,反倒是些严肃的责怪,一时气急,将信撕了全撒在火里。
这些天他压力大,旁人看不出来,可他自己心里清楚。他在引冬城还未站稳根基,池婺的身份也尚未明了,如今自己府上还闹出这样一件大案,最让他难过的是高灵珺非但没有给他出谋划策,还要写封信来骂他。
高琰心里越想越委屈,当即提了剑冲到湖边,叫嚣着要和那妖怪决一死战。
他喊叫了一会儿无人搭理,自觉无趣,便冷静下来,坐到了湖边的大石头上。
那湖和白天没什么不同,只是没了漂着的尸体。湖面在月光的照耀下仍是波光粼粼,因为白天死了几个人,所以在高琰眼中,湖中散发着一种平日里没有的诡异。
他眉头紧锁地望着那湖,想起了白日里的那些尸体。这几日湖中莲花开了,他几乎是日日泛舟游玩摘莲蓬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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