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筋暴起。
纪羡冰冷地吐出几个字：“不是。”
“她喜欢我。”纪羡语气执拗，凉飕飕的视线射在他脸上，寒意蔓延，脸上掀起狂风骤雨。
前世的那七年，不论冷嘲热讽，乔珍都亦步亦趋跟着他。
纪羡并不知道前世后来的发展，但他敢肯定，乔珍非他不嫁、是不可能离开他的。
前世和今生，都不会离开。
想到这些，纪羡稳住心态，深吸一口气。
他强撑出笃定的模样，脸色却可怕的吓人，原本玻璃般精致的浅色眼眸竟然涌现几根红血丝，固执地重复：“她喜欢我。”
不知道是在和别人说，还是在和他自己说。
那个清醒的男生实在见不得他这样，忍不住出言相劝：
“可，喜欢……也不是永恒的啊，我以前喜欢滑板，喜欢到疯魔，你们所有人都知道的。可我现在早就不喜欢了。”
言外之意，乔珍也不喜欢他了。
话落，纪羡胸腔剧烈起伏，指尖隐隐颤抖，却仍旧冰冷平静道：
“不是的，你们不了解乔珍。”
她不会轻易放弃。
男生们沉默在原地，面面相觑，皆从对方眼中看出诧异和震惊。
纪羡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冷静的发疯？
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自欺欺人啊……
雨雪透过车窗，一下下砸在纪羡脸上，像是一盆冰水从头浇到尾，无情嘲笑。
他愣怔许久，沉默着升起车窗，整张脸难看到极点，面若寒霜，浑身散发出冰冷寒气。
前排老司机吃了大半天的瓜，冻得直哆嗦，默默调高车内温度。
他通过后视镜，琢磨半天，小心翼翼开口：“纪少，现在回老宅？”
毕竟少爷今天可是一反常态，特地让他停在这等人的。
下一秒，纪羡幽幽抬头，眸色冰冷地盯着他，牙缝里挤出三个字：
“你说呢？”
司机沉默片刻：“……是，少爷！”
老天爷啊，救救打工人吧！伺候冰冻少爷，真的是：钱难挣，屎难吃！
司机汗流浃背，默默开车，升起挡板，忍不住在内心分析。
相处十几年，他深刻知道少爷情绪一向控制的很好。
虽然少爷平时也是这样一副高冷的模样，但他好像什么都不在乎、漠不关心，让人怎么也看不透。
唯有今天，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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