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墨玹脸色铁青,低声怒吼:“白恒!”
“在呢爷。”
白恒一脸清澈,谢墨玹更加窝火:“给我滚!”
白恒愣住,他们昨夜在军中和战士们一边饮酒一边比武,闹腾到半夜。
一夜宿醉,他因着躺地的姿势不佳,这才腰疼。
他方才不过是说了实情,何况那苏依依本就尚武,一起比试罢了,哪里不对了?
谢墨玹阴沉咬牙,见他无动于衷,一点没有要滚的意思,怒气更甚。
用力一甩衣袖,大步离开:“去军中领三十军棍!”
白恒僵在当场,欲哭无泪地看着自家主子越走越远的背影,哀嚎一声。
“爷,为什么啊?”
上京这几日越发酷热,苏府内宅的丫鬟全都换上轻便的纱裙,苏依依一身纱衣坐在书房,仔细翻阅娘亲留下来的医书。
书中记载的修复手法非常详尽,为保万无一失,拿绿玉练习稳妥后准备前往公主府,迎面对上风尘仆仆回来的温风意。
城南铺子也已修缮完毕,温风意对此极为重视,来来回回的去监察了好几趟。
“风哥哥,铺子可还有问题?”
温风意摇头:“这倒没有,只是一些常备的药材还未齐全,想来得寻个时间采买。”
“你若是有什么不懂的大可去找黄嬷嬷,她定能妥善解决的。”
“我知晓,你要出门?”
苏依依点头:“长公主的病情已有了对策,我正要去公主府。”
温风意也曾听她提及长公主的病情,提醒道:“此病非一日可成,且隐隐有累及其它部位的趋势,你的医术我自然放心,但皇家之人心思难测,你还是得小心一些,莫要被人抓到错处。”
温风意虽自小跟着孟如舟学医,但那时孟如舟已经归隐,且用了化名,因而他并不知孟如舟的真实身份,有此担心也是人之常情。
“风哥哥放心,我明白的。”
苏依依浅浅笑了笑,正准备出发公主府,迎面撞上面容疲惫的谢祤。
她本能的皱眉,生出不耐烦,暗衬他怎么又来了?
实在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