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止来检讨自己,甚至是批判自己……
不过这些反思和批判代替不了他内心的痛苦挣扎。
他悲哀地掐断思绪。
除了钱,摆在他面前还有其他的问题,他现在还要为今后的人生道路怎么走而焦愁。
他认为自己已经16岁了,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应该为还不到五十岁已经两鬓斑白的父亲承担一些生活的压力。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无论在哪里,他都要开始为自己谋划人生,可是他除了踢球之外,什么谋生的本事都没有。
这即是说,即使他想像个普通人那样生活,他也有许多东西需要从头去学。
他现在已经不再奢望重新踢球了。他愿意踏踏实实地做回一个普通人,像一个普通人那样生活,可是,他并不知道自己该做从哪里做起。
估计不论是为了政绩把自己吹得天花乱坠的足协,还是骗取大额广告费的阿贾克斯,都希望让他不着痕迹地消失在人们视线之外。
让岁月去清除人们的记忆,足协不希望有可能让他们失掉面子的自己再出现在公众面前,阿贾克斯也不需要一个病号,他的足球还没起航,就退役了……
父亲知道自己不是上学那块料后,也和他谈了一次心,如果还想踢球,那就再去试试。
那天晚上他哭了,哭得很伤心,哭完后,他告诉父亲,自己不想再走职业球员这条路了,但他不会放弃足球,他可以像父亲和他的老伙计一样把足球当做爱好。
他告诉父亲,他想到阿姆斯特丹去转转,看能不能先找份零工,先干起来,然后再寻找一份稳定工作的机会。
但是他的环境和处境都决定了他对将来的规划不可能脱离现实。从现实的角度出发,他觉得,自己完全有把握的将来就只能是一件事,趁着自己还年轻,再到外面去闯荡一番。
这一回他不会再想足球,也不考虑什么和顾虑什么。不需要计划,也没有目标,闯荡到哪里就算哪里,闯荡出什么样就是什么样。
他正是身强力壮的好时候,有的是力气,他可以去打短工,可以去扛石头抬木头,只要他舍得吃苦,他就不可能到头来还是两手空空。
可惜他知道这只能是自己的美好愿望罢了。
在阿姆斯特丹转了十几天,根据报纸上的招聘广告,到十几家用人单位应聘,不是因为年龄和肤色问题,就是没有相应的学历。
5月23号上午九点,沈彬不得不来到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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