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我也以为自己能忍的,可直到这一刻我才发现自己是那么的不堪一击。
内心的悲痛终究吞没了理智,鼻头一阵酸涩,眼眶一红,泪水落下。
诊断书的结果出来了,沈南庭,我生病了,你怎么还能这样欺负我呢?
我控制不住胸腔内翻滚如浪的情绪,哭的一抽一抽的。
沈南庭看到我这样,一时间竟是手足无措。
他将我拉进怀里,那双宽厚温暖的手,笨拙又小心翼翼的替我擦去眼角泪水。
“阿眠,是我错了,你乖,别哭了,你哭的我心口疼。”
十八岁那年,他也曾把我捧在掌心如珠似宝的护着,他说:“以后的岁岁年年,我都陪着阿眠。”
他说阿眠的眼泪是珍珠,可珍贵了。
可十年后的今天,我已经记不清有多少个以泪洗面的夜晚了。
分明曾经,我们也那么那么的相爱过,为了对方不顾一切的勇敢过。
夜里我哭的太凶,沈南庭软着嗓音哄了我许久。
我很累,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下的,只知道那一整个夜里,梦中反反复复出现的都是曾经年少的我们……
早晨,我是被一阵饭菜飘香的味道勾醒。
洗漱过后,我就站在厨房门口看那个系着围裙,在厨房里手忙脚乱的男人。
他察觉到我在身后,回头一笑,笑容有些不太自然。毕竟,干净整齐的料理台被弄的一团糟。
“太久没下厨,居然有些生疏,知道你爱吃云吞面,我一大早起来做的,你尝尝。”
一大碗白生生的云吞面被沈南庭邀功似的推到我面前。
白色的汤面上点缀小葱,上面象征性的洒了几滴红油。
我拿起餐具,沈南庭眼底闪过一抹欣喜:“还准备了配菜!”
他转身进厨房去端菜时,恰好放在桌上的手机震动了起来。我看到上面的备注。
“宁宝宝。”
我只感觉到耳边嗡嗡作响,一股子撕心裂肺的疼。
我想如果没有打来的这通电话,我和他的关系或许能缓和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