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永修佯装先哭了几声大清国,开头一张嘴哭的是:“我的大清,你怎么这么快就完了……”
接着哭了会儿他父亲,“我的爹……儿子不孝,没能把咱这个家业看好……”
哭他爹的时候掉了几滴眼泪,最后才想起自己投进去的万贯家财,此时哭到钱财时几乎心疼晕厥了过去,那是几辈子攒下的,不老少。
他双腿在石板地上急的来回挪动,上半身抖着,俩手攥着巩步玉的双臂,几乎掐出血道子来。他在冰冷的青石板上跪了小半个时辰,冻出了鼻涕,腿脚酸疼难忍,嘴里念叨着说:“子孙不孝,该哭的我哭了,该跪的也跪了,不孝子孙永修眼瞅着奔七十的人了,列祖列宗在上,保佑子孙吧。”他自己替自己圆好话,巩步玉走过来把他搀扶起来。
还没等他俩人站稳,就听见一声断喝:“胤杰你个兔崽子,竟然趁我们不在家,嫖宿男伶戏子。”叫骂的是少爷羡安城。说话间,从厢房被子里推出一个十八、九岁白脸小男人,身上瘦骨伶仃,两只大眼睛格外有神,上身穿着白布内衬,敞着怀,披着女人的绸子棉袄,下身穿一条黑绒裤,裤带还未扎上,光着一只脚,另一只脚上穿着棉鞋。戏子红才生被扔在院子里,一句话不说,只冷的双唇打颤,两只白皙的嫩手撑着身子,双腿蜷缩着,不时拿眼神向上瞅着发怒的羡安城。
男戏子冷的抖成一团,羡胤杰从一旁走过来,脱下自己穿的羊皮袄给他披上,双膝跪地说:“这事是我做下的,我认,我当初就是见他在台上被人欺负可怜,我才对他好的,我俩的事我就不辩解了,少东家任凭你处置发落。”说完挺直了上身,眼瞅着过年,羡胤杰遣散了其他五六个守家院的伙计,这两天只剩下小戏子和他二人过年,不想老爷和少爷突然回来了,小戏子不敢出声在被窝里缩着,仅仅是打了两个喷嚏,就被少东家闯进来掀了被子。
羡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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