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巾子。
众人七手八脚的,拽得那汗巾子越发紧了。
勒得我好像都看见我太奶了。
我忙抓着二爷的手,飙着泪花儿,指着汗巾子的结儿,拼尽全力地喊:“结儿……”
这下真的像是在喊宝娟,我的嗓子。
二爷终于发现蹊跷之处,吼了一声,叫紫萱等人拿剪子来,用剪子把我的汗巾子给剪断了。
唉,二爷这个败家子啊,这汗巾子可是软烟罗的呢,我就这么一条,他还给剪了,就不能慢慢地解吗?
刚喘上气儿来,我就拽着紫萱的手:“紫萱啊,记上,这软烟罗汗巾子是二爷剪碎的……”
“姨娘快别说话了,这个时候还计较这个做什么!况且这又不是公中的,是过年那会儿南边送来的东西,二爷和那一箱子首饰绫罗一起赏给姨娘的,姨娘难道忘了?”
我胸口更堵得慌了。
我的妈呀,原来这是我自己的东西!
二爷这个只会糟蹋好东西的浑蛋!
“好端端的,你发什么疯!”
二爷气得顺手就砸了一个杯子。
我垂死病中惊坐起,紫萱又把我按了回去:“那东西不值钱,就是寻常吃水的杯子,姨娘从来不用那个,都是留着给二爷用的。”
我松了一口气,我这屋里凡是给二爷用的,都是不太值钱的东西。
等过些日子烧好的粗陶器到了,我就更加放心了。
紫萱安抚住我,又去劝二爷:“二爷,奴婢求求您了,可别再砸东西了,二爷看着是在砸茶杯,可实际上那是在砸我们姨娘的命啊!”
这丫头是疯了吗!怎么到了庄子上,连话都不会说了。
什么叫砸我的命,我的命可比二爷刚刚砸的那个不太值钱的杯子贵多了。
虽说不太值钱,但一套下来,也多少值个一二两银子。
庄户人家都能用这个钱好吃好喝过上一个月了。
我心疼得嘴角直抽抽,眼睛一闭,两腿一伸,就很想去见我太奶。
算起来,我太奶这会儿还不知道在哪儿飘着呢。
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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