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一回来,便大张旗鼓,又是在香雪海设置常年不必撤的小厨房,又是从庄子上给我挑丫头。
更是为我找来了齐嬷嬷,帮我治伤,虽没明着斥责二奶奶,但这已经是在打二奶奶的脸了。
我不必去二爷跟前哭诉,也不必听信卫姨娘的话,抢了南姨娘的衣裳,在二爷跟前献媚。
我看似什么都没做,二爷便来了,一来就明晃晃地宠着我,为我撑腰。
这还不算是偏爱吗?
这还不算是为我讨回公道吗?
讨公道的方式有许多种,并不是一定要按着二奶奶的脑袋让我打回来,才算是为我讨公道。
我还要在府中过日子的,二奶奶就是我的直属上司,二爷时常往登州卫里跑,要是事情闹得太过,等二爷不在府中,二奶奶再使个什么阴狠手段要了我的性命,那我多冤枉。
就这样,挺好。
但不意味着我能就此放下这段恩怨,我动不了二奶奶,还动不了一个腌臜婆子么?
那个魏嬷嬷,是绝对留不得了。
红梅第二日回来时,我刚醒。
她一回来,见香雪海人员齐备,一切都井井有条,就高兴地给我磕了几个头:“奴婢就知道姨娘是个有大造化的,姨娘瞧,这不都好了吗?”
红梅这丫头一天到晚笑眯眯的,好像不知道人间疾苦一样,我很羡慕这丫头的无忧无虑,留着她在身边,更像是留了一个开心果。
我叫她起来:“占了你的屋子,没事先跟你说,你可别委屈。”
红梅赶紧摆手:“姨娘可千万别这么说,这哪里是奴婢的屋子,这是主子的屋子,主子叫奴婢住到哪里,奴婢就住到哪里,不过,主子可千万别让奴婢睡柴火房,奴婢睡不惯。”
我笑着捏了捏她的脸颊:“就属你贫嘴,你爹来了吗?”
“来了!就在后门处的茶房里等着姨娘呢。”
红梅察言观色,见我面色苍白,躺在炕上,便知我这几日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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