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美,快和奶奶说再见!”
美美和秀秀特乖,立刻都嫩声声地说:
“奶奶再见!”
“奶奶再见!”
亲爱的甄子虚一边神采飞扬地开车,一边和俺娘儿仨连说带笑。
自从我们有了漂亮可爱的美美和秀秀之后,我们的生活就更加甜蜜,更加充满欢乐了。
老公开车要到鹅湖的时候儿,我没有让他直接回娘家,而是让他拐弯儿先去了我的小学母校。
啊!我终于看到了我的母校——
只见一幢崭新的三层教学楼,面南背北,矗立在校园的一侧。
扩建后修整一新的操场上,篮球场、足球场、排球场、羽毛球场、高低杠、单双杠、木马、吊环、跑道、沙坑……应有尽有。
此外,还有花红草绿的花坛和草坪点缀其间,使校园充满了勃勃生气。
今天是星期天,学校里静悄悄的,两扇铁艺大门紧闭。
此时此刻,我面对焕然一新的“曙光中心小学”,回想着当年“青草地小学”的荒凉景象,不禁心潮澎湃,思绪万千……
………………………………
我老公把俺送到娘家后,他就开车回去了。
老公走后,我和爹娘高高兴兴地一起坐在炕上唠嗑儿。美美和秀秀喜笑颜开地分别坐在我爹和我娘的怀抱里,同他们共享天伦之乐……
快到中午的时候儿,我娘问我想吃啥?
我笑着说:
“娘,我想吃小米水饭煮鹅蛋。”
我娘就笑眯眯地下了炕,到外屋地刷锅,准备烧火煮饭。
我爹特会来事儿,他一看,赶紧乐呵呵地跑到大门外去抱柴禾……
我们心情愉快地吃罢了午饭,爹娘到园子里去干活儿。
我领着美美和秀秀一起上鹅湖去看鹅。
俺娘儿仨手牵着手,顺着羊肠小道儿来到了鹅湖边。
美美和秀秀一看到碧绿的湖水和成群的鸭鹅,就都声音稚嫩地欢呼起来:
“大海!大海!”
“天鹅!天鹅!”
我笑着对他俩说:
“美美,秀秀,这不是大海,这是鹅湖;那些不是天鹅,是鸭子和鹅。”
这时,俺家的那十只大白鹅认出了我,就都“咯儿嘎、咯儿嘎”欢叫着,向俺游了过来。
美美和秀秀不禁拍手欢叫道:
“妈妈,鸭子鹅跑过来了!”
我笑着解释道:
“美美,秀秀,那不是‘鸭子鹅’,那只是鹅,鹅和鸭子是两种动物,它们外表相似,但还是有区别的:鸭子身体小,鹅的身体大;它们的叫声也不一样,鸭子的叫声是‘呱、呱、呱’;鹅的叫声是‘咯儿嘎、咯儿嘎’。还有,鸭子和鹅在水上浮动不叫跑,叫凫水或叫游泳。那游过来的都是鹅,都是姥姥家的鹅。”
于是,我就教他俩背诵《咏鹅》诗:
“鹅,鹅,鹅,
曲项向天歌。
白毛浮绿水,
红掌拨清波。”
正在这时,我发现,一位两鬓花白、银须飘洒的陌生老者,稳步向鹅湖走来。不一会儿,老者就来到了俺的跟前。
我不知道他是谁,就主动同他搭话。
通过攀谈,我才知道,老者原来是吕二哥的大伯,今年已经86岁了。他和我爹是平辈,论称呼,我给他叫吕大伯。
吕大伯说,他是在鹅湖出生的,少小的时候儿就离开了家乡,到南方去谋生。一晃儿七十多年过去了,如今他年纪大了,才落叶归根,又回到了鹅湖。
吕大伯说到这里,不禁叹了口气:
“唉,岁月不饶人哪!如今,虽然我的家乡口音没有改变,但我的鬓发和胡子都已经花白了,两道眉毛也要衰落光了。
孩子们见了我谁也不认识,都笑着问我是从哪儿疙瘩来的客人?
唉!这也难怪,我离别家乡的年头实在是太多了。
近来我屈指一算,发现鹅湖我小时候儿认识的人有一半都已经没有了,我存在记忆里的往事也越来越模糊了。
时间的河流在消磨着一切。
世道在改变,人和事也都在不断地变化,只有家门前这像镜子一样清澈的湖水,春风一吹,那荡漾的粼粼波光还和旧时一样,丝毫没有改变……”
——《水煮唐诗》闭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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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 贺知章《回乡偶书》诗
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
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
离别家乡岁月多,近来人事半消磨。
惟有门前镜湖水,春风不改旧时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