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尼斯!.你没事?没事就好。”见到被俘虏的长子,古纳尔男爵几欲起身。
但他随即惊讶的发现,自己儿子并没有被荆棘花家限制任何自由,甚至那身宽大的斗篷下,不仅没有镣铐,还身着铠甲腰挎佩剑,连兵刃都没有被卸下。
“父亲,我有事.而且有事得很!我们被人利用了,有人想让我死在荆棘花家的牢房里,再将愤怒的狼家当成手中的刀子使唤。”
卡尼斯咬牙切齿的死死盯着侧席的方向,他抬手指着那个北方术士:“特洛萨大人,那个叫梅特的巫师!他‘差点’成功将我谋害,我请求您允许我亲手将其缉拿处置!”
“什么?梅特想杀你?”古纳尔男爵顺着儿子的指向,惊疑不定的望向那边。
特洛萨也为这突然的指控而挑眉。
在场的贵族领主和骑士们目光齐刷刷的看向眉头紧锁的梅特术士,一片哗然。
“父亲,他不只是‘想’杀我,而是已经下手尝试过了,这家伙那晚用巫术传声假意协助逃狱,让我支开守卫,又以帮我打破镣铐的借口令我松懈,溜进牢房用长矛穿透我的胸膛,若非
若非我命大,养好了伤势,现在出现在您面前的就是我的尸体了!”卡尼斯喉咙中发出怒音,右手按上了腰间的剑柄。
“等等,卡尼斯阁下,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希尔加德感受到了风雨欲来的征兆,不禁站了起来,扭头向一旁的老友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梅特大师,对于卡尼斯的指控,你有什么要说的?”特洛萨颇感头疼的看向那位北方术士,今天出乎意料的事情太多了。
梅特眯了眯眼,目光没有再看狂怒的卡尼斯,而是转向其身旁的那个叫“莱昂”的年轻骑士。
瞧见那一百八十岁的老毕登投来眼神,莱昂十分平静的盯了回去。
这老家伙,当初那般释放善意,导致自己都没怎么想过,一个看似局外人立场的北方术士,居然会下手刺杀卡尼斯来栽赃自己。
幸好他不需要名侦探帮忙破案,阿芙洛丝女士的魔法,能直接让受害人自己从地上爬起来指认凶手。
梅特的面色维持镇定,他瞧着所有人的目光,只得撑着矛杖起身,直面那恨不能将自己劈成两半的狼家少主。
那些该死的阿缇亚斯人,该死的“百首”。
出手助他们一个小忙,竟给自己惹下这么大的祸端!
但卡尼斯已死是事实,不管眼前的景象多么匪夷所思,卡尼斯当时肯定死透了。
灵魂消散的尸体,就算是圣阳教会的大祭司也不可能令死人复生。
眼前就是具被法术唤来的亡灵,或者幻象,梅特不知哪路的法师居然可以唤回抱有理智的鬼魂,但只要还是法术,那或许有周旋的余地。
“我无需争辩!特洛萨大人,我与卡尼斯阁下无冤无仇,又怎会下手暗害于他,实际上,站在你们面前的只是一个魔法创造的‘伪物’,他并非真正的卡尼斯。”梅特义正言辞的震声道。
说着,他指向了莱昂:“法罗里斯家有个精通魔法的术士,此刻在操控巫术造物戏耍诸公,污蔑于我。”
既然已经彻底撕破脸皮,梅特自然不想再帮那小骑士隐瞒其施法者的身份。
尽管这并不能真正影响对方什么,可至少能撇清些自己的嫌疑。
但上首的特洛萨将军,闻言生出了一股怒意:“梅特大师,你此前对我说法罗里斯家并无违反巫术法令的嫌疑,眼下又改变证词?你在愚弄我吗?”
莱昂对梅特冷笑道:“阁下是恼羞成怒,口不择言了?卡尼斯有血有肉的站在这里,你说他是假的?那我们也都是假的咯?”
而在场的伯爵顾问希尔加德已经彻底懵圈了,他调集眼中的魔力,来回审视场中的狼家少主,愣是没瞧出对方有丝毫幻象的痕迹。
不管是外表还是身上的魔素特征,眼前都是一个活生生的真人无疑。
收起眼里的魔法,希尔加德茫然之下,也没贸然发言帮助任何一方,只是沉默的看着身旁的老友。
刺杀卡尼斯?难道老朋友活太久,失心疯了?他为什么要试图谋害一个,跟结社毫无恩怨的贵族?
希尔加德无法想象,罪名一旦坐实,会对术士结社造成多大的冲击。
被法令限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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