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久久的不生怨,不生恨。通过这几天我确认了:不行,我做不到,这样数着时间过的日子我过不了。”
时不虞托着腮,脸上有着笑意,说出口的却全是嫌弃。
“我嫌宫殿太多,空在那里还要花钱修葺。嫌伺候的人太多,人都养成了废物。嫌园子太小,散步消食都得绕好多圈。嫌那湖死水一潭,没有一丝生气。嫌那些没有自知之明的人,自以为身份尊贵,实际除了身份什么也不是。嫌这宫里蠢人扎堆,把人性里的坏和自私展现得淋漓尽致。”
时不虞笑了笑,总结陈词:“我讨厌这几个王朝藏污纳垢的皇宫,害怕自己成为其中如此蠢笨的一员。我不否认心里有你,可我不想因为心里有你让自己变得面目全非。我若真为了你面目全非,你不喜欢了,还会怪我变了,不如才认识时天真烂漫,你理所当然的换一个天真烂漫的去喜欢,那真的太冤了。”
计安想否认,可不虞说得太透太透了,把男人的劣根性说得明明白白,她也才十八岁,怎会看得这么清楚。
似是知道他心里所想,时不虞道:“白胡子带着我一年换一个地方,甚至还有过一年去两个地方的时候,什么丑陋的事我都见过。所以计安,我不好骗。一个不好骗,还受不得委屈的人,不适合陪在你身边。”
“那我呢?”计安坐着没动,头低着,声音也低沉:“你对这皇宫处处嫌弃,却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我又该如何熬下去?”
“有舍才有得。”时不虞起身,走到门前把门拉开,看着外边不过几天就看腻的景色:“我舍得下荣华富贵,所以能得自由身。你可舍得下皇位?别说你舍得,吃苦受罪二十年才走到今天,又得如此多人相助才得来这皇位,你若说舍得,置他们于何地,又置我于何地。”
计安抬起头来看着她的背影:“所以,我怎么想的并不重要。”
时不虞转过身来,逆着光,让人看不清她的神情:“你怎么想的不重要,你怎么做的才重要。”
怎么做的……
计安脑中有什么一闪而过,想抓却全无头绪。
事有轻重缓急,眼下于他而言最重要的就是继位,在他脑子里,与这件事相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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