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天飞,黑灯瞎火的,没有看清楚人!”
“联合调查组的人怎么说呢?”
“他们说,要重事实,重证据,依法办案。现在是事实清楚,五个轻伤,一个重伤;但是证据不确凿,不知道是哪一个打的?”叶青枝说,
“找张元亮噻。”何满香说:“你找他,他的脑袋也打破了呢,他还要上访,上级下死命令,要村里做好‘维稳’工作;维护社会稳定办公室的干部来了几批,把酒都喝了十几斤呢!”叶青枝眼睛里冒着火,问道:“难道说法庭、派出所的干警挨了打,他们也不管?”钟鸣笑了笑,说:“别人是肉长的,难道他们不是肉长的?公安局、法院还专门发了文件,干警们再也不参加村里的计划生育、收提留款、上水利工程等具体工作了,只是等到村里出了治安问题或者是打死了人、杀死了人、放了火、投了毒,他们再下来处理。”
“那是为了什么呢?”
“为了维护法律的尊严!”
“哎——,农村的干部该死啊!”叶青枝收起笔记本,乘车来到县人民医院,找到陈新明的床前,陈新明的爸爸陈想生、妈妈张想芝一眼见了叶青枝,起身拉着她的手,说:“把你也惊动了?从北京回来的?”叶青枝点着头,扶住要靠起来的陈新明,问道:“恢复得怎么样?没有伤着其他的地方吧?”陈新明说:“恢复得可以。”张想芝说:“叶书记呀,新明再也不能当干部了!肋骨打断了两根,一生里不能挑重担子了;菩萨、祖宗保佑,没有打着他的肝脏和肾脏,如果是打着内脏了,生命就没有了!”陈想生说:“我只有他这么一个儿子,才十九岁,高中毕业,外出打工,在哪里弄不到一口饭吃?何必在村里搞个么工作呢?叶书记,你想一想?上一次收提留款,一镰刀砍得来,砍偏一丁点,就没有命了!这一次还危险些,夜晚伸手不见五指,人都看不清楚,挨了打,算是送鬼打了的。你说,这个农村的小干部有一个么搞头啊?”叶书记要他们都坐下,她的心里翻腾着苦水,望着他们一家人,这是勤劳本分的老实农民,他们都不愿意儿子在村里工作了,而愿意让儿子外出打工。
再说,打工的人中,在外地该有多少人冤枉丢掉了性命呢?叶青枝望着他们点着头,停了一会,说:“大叔、大妈的话,我都听明白了,也记在了心坎里。但是,我们自己的幸福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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