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哥说:“我做了一生的酒,这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像是被鬼摸了头的。你说说看,为什么好端端的高梁和糯谷,怎么做出了苦酒呢?这还有救的吗?”陶小娟说:“为什么酒成了苦的,而且还带有一股酸味?这是因为在发酵时温度过高,而且发酵的时间过长引起的。发酵时内部的温度升高,糖份转化成了酒精,所以酒就变成了苦的。”
“啊——,原来是这个样子啊,”苟哥明白了;
“这些料就只有肥田了?”他眯着眼睛,问陶小娟,陶小娟说:“这些酿酒料,直接去肥田,太可惜了,我们可以把它蒸馏出来,用缸存起来,放一段时间,让它自然变酸,就是上等醋啊,这种醋,没有添加任何化学元素,是最好的醋,市场上卖六元钱一斤。其实,我们爬桥酒业公司还应该注册一个醋的商标,推向市场。”陶小娟一说,陈五毛的脸上露出了笑容,这么说,这些
“废料”还可以变成宝了。苟哥赔的三万五千元钱应当退还哟。听陈总说要退钱,苟哥连连摆手:“不退,不退,坚决不退!没得规矩,不能成方圆,每一道工序,每一个冈位的责、权、利都要划分得清清楚楚,做到赏罚分明,只有这样,才能把酒厂办好。”陈总敬上一支烟,苟哥接了,说:“陶两千,你一说,我还想起了一个问题,这个窖池这么大,我们在装料时应该划分成六小块,在每一小块的中心插上一个温度计,便于我们随时掌握,进行适时调控,譬如说,温度高了时,我们把它翻开,让热气散发。”陶小娟望着苟哥,笑了,说:“您是大聪明人,又是老师傅,这个想法非常好。”骆幺兰说:“苟哥,你带不带徒弟呀?”苟哥说:“带呀,你是不是想来学呢?”
“我想来学呢,”幺兰说:“我还要规规矩矩的请拜师酒呢,请你坐在上首正位,接受我的三拜九叩大礼;另外交一千元钱的拜师钱给你。”苟哥说:“你莫跟我夸天,你现在当了官,副主任,还怎么会来当‘糟腿子’啊。”陶小娟说:“苟哥,现在干你这一行的,吃香的,喝辣的,贵气得很!现在不叫‘糟腿子’了。”
“不叫‘糟腿子’叫么事啊?”
“叫‘酒香翁’了。”苟哥仰天大笑:“哈哈哈,‘酒香翁’,‘酒香翁’,好啊!”骆幺兰还想当徒弟,叶青枝说:“幺兰嫂子,如果你真的想钻研这一门技术的话,我有一个想法。”陈总望着她,陶小娟说:“做我的助手,不知嫂子愿不愿意?叶书记跟我说过多次了,说你有文化,性格又直爽,而且天不怕,地不怕,敢想、敢干,最可贵的是不达到目的誓不罢休,我反复想过了,你这种人,不论干什么都是可以干成功的。”幺兰拉住陶小娟的手,
“陶两千是我的师父了,我有师父了!嘿嘿,我有师父了!”她们的笑声险些炸破了屋,陶小娟说:“叶书记,陈总,还有各位都在这里,我有一个想法,现在中国的白酒市场竞争十分激烈,我们的爬桥酒呢,还只是刚刚起步,想占领一定的市场份额,是十分艰难的。大家知道,办一个酒厂,有市场,就有钱赚;没有市场,就只有一个字——垮!”一说到垮,陈五毛的魂都吓掉了,他望着陶小娟,听她继续往下讲,哪里知道,她不做声了。
叶青枝说:“她的意思是想在这里建一个酿酒实验室,和四川大学锦江学院酿酒工程系挂上钩,请专家、教授们把我们这里作为他们的一个实验基地,提高爬桥酒的质量,还不知道大家的意见如何?”钟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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