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江边的集镇,多得找不到数,船队行了不到二十里,又有一座集镇展现在眼前,划桨的、撑篙的、在船舱烧火的都扭头望着坡上的集镇,人们希望揽一批货物带到宜宾去,挣一分钱是一分钱呢,出来几天了,天天要钱花,没有钱,出门在外,寸步难行的。
黑铁塔鼎武和钟德权、钟三鸣一条船,他们这是一个好班子,划船、撑篙、拉纤样样在行不说,餐餐喝酒,人们见了馋涎欲滴,他们在家里就商量好了,装了一坛子酒放在船上,足足有50斤,53度的,度数低了不过瘾。
他们没有用塑料壶装酒,因为塑料壶装的酒有一股异味,不好喝,哪能比酒坛子装的酒呢?
越喝越香!在码头揽货时,和别人发生了冲突,铁塔鼎武大喝一声,跳上岸就和码头上的人打起来了,他的撑船篙子甩得溜溜转,横扫直杀,把对方打破了几个脑壳,他也挨了几家伙,腿子上、背心窝的伤都好说,疼一阵就没事了,只是嘴唇上被对方击了一拳,击都事小,关键是自已的牙齿抵了一下,把嘴唇搞破了皮,这一餐的酒还不知能不能喝?
伤脑筋。他思考着,扭着头望着岸上,突然发现了几个字——
“有货到重庆!”,他大叫起来,人们随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是
“有货到重庆!”大家选了一处比较开阔的江滩,停了船,反正太阳已经落山了,是要停船歇夜了,喝起晚酒来。
这一次出远门,和过去搞集体时完全不一样,过去是统得死死的,吃的米、炒菜用的油、包括一盒火柴,都是集体的,这么多人出门,肯定要有事务会计、买菜的、炊事员、大队的主任、副主任,各生产小队队长、副队长,光喝酒的干部起码是两桌;这一次,搞的是股份制,是股东、够条件的派人参加,自由组合,以船为单位,生活自理,自由安排,自已做饭自己吃,自己打酒自己喝,搞得人喜神欢。
加上这些年农民手中有点结余,大家也想得穿,做吃做吃,要舍得做,也要舍得吃,因此上有些人也是跟当官的一样了,提筷子就要酒,没有酒吃不下饭。
陈五毛把船撑拢来挤在一块,说:“鼎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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