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龌龊。”花流年望着皇冠和宝马先后绝尘而去的尾灯,跺脚骂道,“人妖、太监、混账王八蛋……不能想,一想我就反胃,一想我就恶心。你说一个男人长成女人样,会不会连某方面的功能也会疲软?”
关得实在受不了花流年对牛天子的恶毒攻击,他呵呵一笑:“人都走了,骂也没用,不如省些力气去办自己的正事。走了,上车。”
上车后,元元还坐在车内,似乎动也未动一下,花流年的气还没消,上来就对元元开火了:“元元,你可真是公主,外面都人头打出狗脑子了,你还稳坐钓鱼台,别说下车助威了,看都不多看一眼。行,真行,服了。”
“花姐姐,刚才宝马车里坐的是谁,你知道吗?”元元对花流年的攻击毫不为意,仿佛花流年说的是别人一样,她只管自说自话,“我严重怀疑宝马车里坐的是杜清泫。”
“杜清泫?”关得吃了一惊,对于元元没有下车,他和花流年的看法不一样,觉得元元做得很对,不下车不但可以更好地保护自己,还可以避免让他分心。同时,他对元元敏锐地发现了宝马车的异常大感惊讶,心想元元果然不简单,是一个心细如发的女孩。
“什么宝马车?哪里有宝马车,分明是一辆皇冠。”花流年完全没有注意到便道上停着的宝马车才是今天意外事件的主角,她还以为元元连皇冠和宝马都分不清。
“嗯,即使车内坐的人不是杜清泫,也会是杜清泫的干将。”元元再次无视了花流年的存在,她一拢头发,微微一想,“据我所知,杜清泫在石门的势力比在单城的势力大多了,石门的百厦集团和信誉集团,都和杜清泫关系不错,也有许多业务上的往来。而且,杜清泫还是两家集团的大股东。”
“百厦集团和信誉集团?”关得一边开车一边思索,作为省内第一家房地产公司,百厦集团现在是省内首屈一指的大型房地产集团公司,业务遍及全国,在以房地产产业为龙头的同时,百厦集团还涉足酒店业和旅游业。
而信誉集团是由经销汽车起家,早在几年前,信誉集团就以极具战略的眼光,率先在石门投入巨额独家代理了德系三大豪华品牌汽车的经营权,以宝马为主,兼营奥迪和奔驰,很快就辐射了全省,在省内投资了十几家连锁店。
信誉集团由经销售汽车起家之后,开始涉足煤炭产业。在煤炭产业上大赚了一笔之后,又进军了房地产产业,借石门城中村改造的东风,拿下了兴旺村的一块地皮,兴建了一个中高档小区——全棉时代。目前全棉时代正在竣工期,距离交房还有两个月时间。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信誉集团进军房地产产业的第一炮,算是打响了。
“对呀,关哥哥应该也听说过百厦集团和信誉集团……”元元一副百事通的模样,头头是道地说到了两家集团的历史,“百厦集团的创始人是牛天,信誉集团的创始人是张之强。由于牛天的百厦集团在石门所向披靡,牛气冲天,所以他被人称为牛冲天。而张之强虽然是靠经销德系三大豪华品牌起家,但由于他本人对宝马情有独钟,声称非宝马不开非宝马不坐,外界就送了他一个外号——宝马张。”
这么说,牛天子是牛天的儿子?名字还真是起得贴切,牛天的儿子可不就是牛天子吗?那么也不用想,张扬肯定是宝马张的儿子了。
“敢情刚才打我的浑蛋是宝马张的儿子?我就不明白了,不就是一辆破车吗,为什么开上了就感觉高人一等了?是不是他家宝马车的车座上都有针管,人坐上后,自动注射鸡血?”花流年对张扬愤愤不平,虽然张扬被关得收拾得够呛,但她现在非常后悔当时张扬倒在地上时,为什么没有上前朝张扬的脸上踹一脚。
关得乐了,花流年真损,连自动注射鸡血都能想出来,服了她了。他见已经到了省电视台,向右一拐说道:“看来,杜清泫还是快了我们一步,在我们还没有来到石门之前,就已经为我们在石门设置好了障碍。”
一抬头,见秋曲已经等候在了省电视台的门口,正朝他招手,关得笑了笑,不再继续杜清泫的话题,停了车,让秋曲上车。
秋曲没想到车上除了关得之外,还有两位美女,她坐在了后座,先后冲花流年和元元打了招呼,就让关得直接将车开进了省电视台。
门卫想拦住关得,秋曲打开窗户冲门卫笑了一笑,门卫立马敬了一个礼,回敬了秋曲一个谦恭的笑容:“秋姐好。”
“秋姐姐人缘真好。”元元看出了门卫对秋曲的微笑并非出于敬畏,而是出于喜爱。
“人缘好才能走四方,不要小瞧任何一个人,哪怕对方只是一个门卫,也要给予他应有的尊重,当他是一个平等对话的朋友,那么你会发现,原来整个世界都友好了。”秋曲嘻嘻一笑,又开始数落关得,“我还一直担心你一个人路上开车会不会困,会不会飙车,会不会开斗气车,等等,没想到,你车上带了两个大美女。唉,害我白担心了,你真是没良心。”
带两个大美女和没良心怎么可以关联在一起?关得理解不了秋曲的思维,不过他很清楚秋曲的为人,秋曲只是随口一说,才不会真的往心里去。如果是月清影见到花流年和元元在车上,会不高兴,但不会直接表现出来,因为她冷淡惯了。如果是碧悠,很会生气,而且会当面质问他为什么要和花流年、元元一路同行。
“关得还没有结婚,别说车上有两个美女了,就是有四个美女,也是他的自由,只要他有足够的魅力,美女多多益善。秋曲,关得以后是谁碗里的菜,可还不一定哟。”花流年对秋曲的话表示了强烈的不满,还白了秋曲一眼。
“是这样的,秋姐姐,我是想来石门转一转,玩一玩,你也知道,我一个人太闷了,正好关哥哥要来石门,我就跟着他来了。花姐姐是来相亲,三个人一起,路上也好有个照应,关哥哥也不容易犯困,你说呢?”元元甜甜地笑,细细地解释。
秋曲大大咧咧地挥了挥手:“Whatever!关得不是我的菜,你们谁爱就随便爱。不对,花大姐要去相亲,相谁?”
“哪里是去相亲啦,别听元元编排我。”花流年忽然就扭捏了,脸上甚至飞了一片红晕,“我其实也是来石门散散心,顺便见见贾宸默……”
“噗……”幸亏秋曲没有喝水,否则非得喷关得一身不可,她露出了一脸古怪的笑容,咳嗽几声,“贾宸默?不错,不错,好男人,好眼光。”
“你也觉得贾宸默不错?”花流年没有听出来秋曲话中的反讽之意,她一时惊喜,“元元和秋曲先后都说贾宸默不错,看来,我还真来对了。”
“唔,唔,来对了,来对了……”秋曲强忍着笑,假装一本正经,顾左右而言他,指挥关得停车。
“这样,关得,你跟我上楼一趟,花大姐、元元,你们可以到处转转,欣赏一下省电视台的美景。不过记住一点,别闯演播室,演播室都有武警站岗。”
扔下花流年和元元,秋曲不由分说拉了关得上楼,关得被秋曲的小手抓住,感觉到她手心的温热和柔软,不解其意:“你带我去做什么?”
“到了你就知道了,现在闭嘴。”秋曲冲关得做了个鬼脸,不管关得是不是愿意,反正她一路牵着关得,就如牵一个小朋友一样,带关得上了十八楼。
电梯一到站,秋曲忙松开了关得的手,解释说道:“刚才拉你的手,只是一个单纯的举动,你千万别多想。”
拜托,关得无语了,他和秋曲在一起,很少会想起秋曲的性别。虽然秋天的秋曲依然花枝招展,而且穿了一件十分性感的长裙,上身的紧身毛衣衬托得腰身如玉,胸前一串五颜六色的挂珠更显山峰突起,实话实说,其实秋曲是一个很有女人味的姑娘。或许是由于她太能说了,又或许是她一次又一次刻意强调关得不是她的菜,关得一直就当她是一个假小子,是一个中性朋友。
秋曲其实也就是随口说说而已,才不等关得说些什么,伸手推开了一间办公室的门,又一伸手,将关得拉了进去。
“谁的办公室?”关得见办公室里面空荡荡的没有什么东西,只有窗台上和桌子上放了几盆花和一堆毛绒玩具,没有任何办公用品,他十分不解。
道具
“我的。”秋曲神秘地一笑,双手一推关得,将他按在沙发上,“准确地说,是前办公室。”
秋曲从省电视台辞职之后,就不算是省台的人了,她再来她以前的办公室做什么?关得被她弄迷糊了:“你又要耍什么花招?”
“不耍花招,只演戏。”秋曲眨眨眼睛,笑得很开心很得意,等一会儿要是有人来,你什么都不要问,也什么都不要解释,只管配合我演戏就行了,听到没有?”
“可是……”关得想问个清楚,不想被秋曲捉弄了。
“没什么可是,现在能帮我的人,只有你了……嘘,来了,从现在起,你就是木偶就是道具了,千万别露馅儿。如果演砸了,关得,我让你下半生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秋曲连哄带骗,一边说,一边弄乱了自己的头发,然后还弄皱了裙子,随后,又将手伸到了关得的头上。
关得想躲,却被秋曲按住,无奈之下,他只好任由秋曲将他的头发弄得一团糟,然后又任她摆布,把他的衣服弄成皱巴巴的一团,到底是想闹哪样?虽然他也知道秋曲有时爱胡闹,不过也清楚秋曲在胡闹之中,其实从不胡来。
“咚咚……”有人敲门。
“来了。”秋曲热情洋溢的声音响起,奇怪的是,她脸上不知何时多了一片红晕,竟然颇有雨润红枝娇的娇媚,还媚眼如丝地飞了关得一眼,然后起身去开门。
关得被秋曲的媚眼吓了一跳,禁不住打了一个寒战。
门一开,门口站着一个西装革履、风度翩翩的男人。男人三十岁左右的年纪,英俊、洒脱、气度非凡,当前一站,当真是极为少见的人中龙凤。比起牛天子花美男的阴柔,眼前男人的俊美和丰朗,才是一个男人应有的帅气。
“秋曲,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我们的关系了?”男人一见秋曲,目光中流露出不甘和不舍的神色,他向前一步,双手就要落到秋曲的肩膀之上,“我真的非常喜欢你,愿意一辈子对你好,一辈子待你如初恋,你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秋曲轻巧地一错身,闪开了男人的双手,她轻描淡写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叶公子,我们真的不合适,再说我也有男朋友了,请你自重。而且,你来得还不是时候,刚才我们……”
“你……有男朋友了?”叶公子一脸惊愕,才注意到秋曲头发杂乱衣服皱巴脸上飞红。他目光又一扫,见沙发上的关得同样也是头发乱了衣服皱了,而且关得坐在沙发上的姿势还不太雅观,侧躺在沙发上,给人以无限想象的空间。身为成熟男人,谁还猜不出来一男一女在办公室里面发生了什么?
叶公子的脸色顿时黯淡无光,无比沮丧,不过他还是保持了应有的风度,冲关得微一点头:“祝贺你,能赢得秋曲的芳心,你很幸运,我很羡慕你。没请教尊姓大名?”
“关得。”关得至此才明白他又被秋曲当了挡箭牌,他心中窝火,却又不好表露出来,只好故作轻松地一笑,“其实你也不必羡慕我,有时候你离山很远,会一厢情愿地认为山上的风景很美。等你到了山脚下之后才会发现,原来想象和现实还是有不小的差距。”
这一句话暗示的意味强烈,而且明显有对秋曲的贬低之意,意思是说,秋曲远看美则美矣,离近了,就不怎么样了。
秋曲狠狠地冲关得瞪了瞪眼睛,对关得对她的攻击深感震惊和愤慨,又表达了强烈的不满。
“关得……好名字。”叶公子倒也大度,主动伸手和关得握手,“我叫叶微尘,很高兴认识你。”
“叶微尘,微尘,很有禅意的名字。”关得见叶微尘彬彬有礼,比起牛天子和张扬之流,不知好了几许,心想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以秋曲的性格,喜欢她追求她的人,想必也是有素质和情操的人,“莫非伯父伯母信佛?”
世界微尘里,人生大梦中,是一句禅语,关得虽然理解不了其中的深意,却是牢牢记住了这句话。所以他一听叶微尘的名字,就大感好奇。
“咦,厉害,你是第一个一见面就猜中我父母信佛的陌生人,就凭这一点,关得,我得交你这个朋友。”叶微尘对关得的兴趣更浓了,居然不走了,想和关得继续聊下去,“这么说,你对佛教也有研究了?”
关得当然对佛教没有深入的研究,不过跟何爷久了,而且何爷所讲的许多道理,比如慈悲心、平等心以及人生十三条定律,都暗含佛意,久而久之,他也开始了解一些佛经了。虽然了解不深,也算是初步入门了。
“研究谈不上,现阶段只是很感兴趣,正准备精读。”关得不是谦虚,而是实话实说。
不过听在叶微尘耳中,关得的话就是低调谦虚了,他呵呵一笑:“关先生举止得体,温文尔雅,又知识渊博,秋曲跟了你,也算她有眼光。好吧,喜欢一个人,就是要让她幸福,既然秋曲选择了你,我也只能祝福你们了。”
“哎哎哎,叶公子,我和关得幸福不幸福,不是你应该操心的问题,你话太多了,赶紧走人才是正经,别影响我和关得的好事,OK?”和一些假洋鬼子总是喜欢夹杂一两句英文惹人反感不同,秋曲时不时冒出一个英文单词,不但没有让她显得做作,反而为她平添了可爱和洒脱之意。她很是不满地瞪了叶微尘一眼,又白了关得一眼,似乎对关得和叶微尘的一见如故很是不以为然。
叶微尘微露尴尬之色,咳嗽一下,转身就要离开,才一迈步,又被秋曲叫住了。秋曲将桌上的毛绒玩具一股脑儿放进一个手提袋中,不由分说塞到了叶微尘手里,说道:“你的东西你拿走,省得留下便宜了别人。我都不在这里办公了,也不知道以后谁会占用我的办公室,你肯定不愿意你精心挑选的东西被一个陌生人占有吧?”
“不要的话,就扔了吧,我拿走干什么?”叶微尘无奈地一摊双手,不接秋曲的手提袋。
“不行!”秋曲直接将手提袋扔到了叶微尘的怀中,然后又将他推到了门外,“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才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痛苦地摇了摇头,“天啊,世界终于清净了。”
“喂喂,你坐的地方不对。”关得不干了,秋曲刚才看也不看就坐了下来,正好坐在他的大腿上。虽说秋曲不重,但她毕竟是一个妙龄姑娘,感受到秋曲身体的热气和香气,他又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所以只能请秋曲离座了。
秋曲回头白了关得一眼,语气颇有几分不屑:“一个大男人,比女人还害羞,真没出息。”
关得无语了,谁说男人就应该随便被女人非礼挑逗而不能反抗了?如果他坐在一个姑娘的大腿上,那叫耍流氓,但如果一个漂亮的姑娘坐在他的大腿上,就叫风情万种了,世界,还真是不公平。
“刚才的叶微尘是谁,你知道吗?你为什么要和他套近乎?”秋曲离开了关得的大腿,靠在了桌子边沿上,还好,她没有不顾形象地坐上去。
“不知道,再说我也没有故意和他套近乎,只不过出于礼貌,客气了几句而已。怎么了,你好像很害怕叶微尘一样,难道说,你们两个以前有过往事?”关得嘿嘿一笑,眼神乱闪,故意调笑秋曲。
“有过你个大头鬼往事。”秋曲唉声叹气地摇了摇头,“叶微尘叶大公子,不管是长相、出身、学历还是为人,样样都好,可以说几乎就是一个完美的男人,可是他有一个致命的缺点让我非常不喜欢,你知道是什么吗?你肯定不知道,就是他太婆婆妈妈了,不像一个男人,倒像一个中老年妇女!
“每次他送我毛绒玩具,或是打来电话和声细语地要请我看电影、吃饭或是散步时,天啊,我的眼前总是浮现我亲妈的形象!你说一个大男人,说话温柔得像个女人,而且还一点儿主见也没有,问我喜欢吃什么喜欢看什么喜欢玩什么……拜托,男人如果没有主见不能替女人做主拿主意,还要男人有什么用?我有一个成天唠叨的亲妈就够了,不想再找一个成天唠叨的男妈。所以,不管他有多好,我都坚决地回绝了他。一想到如果以后从我妈的火坑跳到一个男妈的火坑,我连死的心都有了。”
说得也是,男人就得有男人样,该强势的时候就得强势。当然,不是说不尊重女人意见的强势,而是在日常生活的小事上,得拿得起放得下。
星辰大海
“而且叶微尘还非常不果断,我都告诉他我和他不合适了,他还非以为我是在考验他,一连两年不间断送我毛绒玩具和鲜花。鲜花都被我转手送人了,毛绒玩具送了苏墨虞一部分,送了邰小鱼一部分,还有很多送不出去,今天总算还给了他,一了百了。关得,拿你当挡箭牌,其实是我觉得你和我都这么熟了,配合演戏的话,不容易出错,你可别多想,别认为我对你真的有意思了。还有,虽然我刚才故意制造了我们亲热的假象,你也不许意淫,听到没有?”秋曲双手叉腰站在关得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关得,“我们不在一个次元,不是同一类生物,所以,不可能产生爱情的化学反应,你明白了没有?”
“真是啰唆,你直接说你现在以后永远不可能爱上我不就得了。”关得见秋曲越说越烦琐,索性他替她说个明白,“你放心,我的志向是星辰大海,肯定不会为你这朵路边的小花停留片刻。”
“行,你说的,你记住了,不许反悔,反悔就是小狗!”秋曲咯咯一笑,似乎对关得的回答很满意,又想起了什么,眼睛眨了眨,“对了,你真的不知道叶微尘是何许人也?”
“真不知道,我又不是石门人。”
“好吧,看来你还真不是故意和叶微尘套近乎,难道说,你们真的一见如故?”秋曲歪着头打量关得,又问,“你有没有为他相面?有没有看出来他的大富大贵之相?”
“没有。”刚才事发仓促,关得哪里顾得上为叶微尘相面,再者他平常很少为陌生人相面,既无意义又耗费精力。不过从叶微尘举止得体以及谈吐来看,他肯定不是贫下中农。再说了,贫下中农即使喜欢秋曲,估计也不敢付诸行动。
“服了你了,白顶了一个大师的高帽,居然连叶微尘是叶达成的儿子都没有看出来,你到底是不是大师,到底有没有真本事?”秋曲连连摇头,好像关得没有看出叶微尘的身份是多么重大的失误一样。
拜托,相面术又不是识人术,不会从一个人的面相上看出他的爸爸妈妈是谁,如果能看出来,关得只管当亲子鉴定大师,就可以大发其财了。
关得却没有向秋曲解释一番,因为叶达成的名字让他震惊当场!
叶达成是谁?叶达成是燕省最赫赫有名的企业家,比赵乘风和风正茂的影响力还要惊人。不仅仅是叶达成名下的叶氏集团的市值,比赵乘风的善济集团和风正茂的风华集团累加在一起还要多,而且还在于叶达成是燕省弃官从商并且建立了庞大商业帝国的第一人。
如果说赵乘风和风正茂的影响力仅限于商界,或者说即使在政界有一定的影响,也是微乎其微的话,那么叶达成的影响力就贯穿了政商两界,并且不管是在政界还是商界,他都拥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打一个不恰当的比喻,叶达成在燕省的影响力,甚至比赵乘风和风正茂联手都还要强几分。
早年叶达成曾任国家级报社驻燕省记者站站长,后来叶达成受到一位领导的赏识,从媒体人的身份摇身一变,成为了石门下辖一县的县长。再后来,叶达民官运亨通,从县长到县委书记,再到石门的副市长,一时风头无两,许多人认为他一定是一颗冉冉升起的政治新星。
谁也没有想到的是,在副市长的宝座上,眼见叶达成不出几年就有望扶正,成为石门史上最年轻的市长时,叶达成突然辞职下海,弃官从商了!此事在燕省曾经引起了极大的轰动,在九十年代初期,下海虽然不再是新鲜事物,但官员弃官下海,对于石门这个内陆城市来说,却是破天荒的第一次。况且以叶达成当时的年龄和级别来看,在强调干部年轻化的大趋势下,谁都看得出来叶达成必定前景无量。
但偏偏在政界前途无量的叶达成弃官从商了,许多人在难以理解之余,不得不猜测叶达成的辞职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当然,也有人认为,叶达成是聪明人,他从政多年积累下了无数人脉,现在弃官从商,完全可以利用现有的人脉为他的生意铺路。
只是叶达成再一次做出一个让所有人都无法理解的举动——他远离石门,南下广州,独自一人,背井离乡,在广州人生地不熟之地,开始了他的创业之路。
难道叶达成疯了?放着好好的官儿不当,非要辞职下海。辞职下海也就算了,放着石门现成的大好资源不用,非要跑到南方去发展。谁不知道叶达成一直没有离开过燕省,他在广州举目无亲,更不用说有关系网了?他这么做,到底是被人所迫,还是想证明自己的能力,背水一战?
不管众人如何猜疑,叶达成从来不解释什么,也不辩解,他在广州埋头苦干,整整三年的时间,他没有回过一趟家,也远离了公众的视线,甘于寂寞并且默默承受了人生的巨大反差。从耀眼夺目的副市长沦落为一个一无所有的社会底层创业者,他付出了多少常人难以理解和体会的艰辛,就无人知道了。
三年后,叶达成带着从广州创业赚取的第一桶金又回到了石门。第一桶金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一百万。他以这一百万作为起始资金,重新在石门创业。又三年后,叶达成的个人资产破亿。再三年后,叶氏集团成立,市值达到五十亿。
到今天,叶氏集团已是石门第一燕省第三的大型集团公司,市值高达近四百亿。叶氏集团已的业务范围很广,涉及房地产、建材、酒店、旅游以及文化产业,不但在石门是首屈一指的民营集团,放眼全省乃至全国,也是赫赫有名。和叶氏集团合作的企业,不但有众多大型国企,就连众多世界五百强的外企,也和叶氏集团有密切的来往。
原来叶微尘居然是叶达成的儿子,关得没有听过叶微尘的名字,但叶达成是谁,他如果不知道的话,就不配担任滨盛房地产公司的总经理了。
“叶达成也是我的人生偶像之一……”关得没理会秋曲对他的嘲讽,他淡淡一笑,“赵乘风是骨子里有浓重的实业兴邦济世救人的儒家思想的儒商,而叶达成则是一个敢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枭雄。如果说赵乘风是以柔克刚的性格,那么叶达成则是向死求生的为人。许多人都没有勇气丢掉手中拥有的一切,所以,许多人都做不到叶达成的非常之举,只有完全地扔掉过去,才能脱胎换骨。叶达成能有今天,绝非偶然,他有超过常人一百倍的勇气。”
“怎么样,我不简单吧?连叶达成的儿子叶微尘都喜欢我,证明我确实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对不对?”秋曲一脸自恋,嘻嘻一笑。
“没错,车见车爆胎,马桶见了马桶盖自然打开。”关得笑秋曲的臭美,然后站了起来,“好了,作为道具,我的历史使命完成了,可以走了吧?”
“先别急,还有事情。”秋曲偷偷摸摸地来到门前,开门一看,确认外面没人,才又小声地问道,“你确定叶达成信佛?”
“不确定,我又不认识叶达成……不过现在成功人士大多信佛,怎么了,你有什么想法?”
“没有,就是随便一问,我以为你连别人父母是不是信佛都可以看出来。”秋曲吐了吐舌头,顽皮地一笑,“你让我放出苏墨虞即将调往央视的传闻之后,第二天邰小鱼就请假了,而且请的还是病假。老实交代,关得,你让我放风,是不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当然,沛公并不是指安世民,而是指邰小鱼和沈伟强?”
秋曲多少猜到了一点什么,有心不对她说实话,关得又不知道该怎么瞒下去,想了一想才说:“邰小鱼请假了,安世民有什么动静没有?”
“有,当然有了。安世民去京城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是替邰小鱼活动去了。当年我、苏墨虞和邰小鱼并称为省台三枝花,我和墨虞还好,关系不错,小鱼就不行了,她一直觉得我和墨虞不够资格和她并列,她应该是省台一枝花。现在好了,我跳出省台了,她眼中的唯一对手就是墨虞,听说墨虞要调往央视了,她能不急吗?她一急,除了会折腾安世民和沈伟强之外,她还能有别的什么本事?”秋曲不但将局势看得清清楚楚,对邰小鱼的为人也分析得头头是道。
“照你说,安世民去京城活动,能不能帮邰小鱼达成心愿?”如果安世民真有本事帮邰小鱼调到央视,那么他利用邰小鱼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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