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民众那如同木偶一般木然的瞩目中。
军领心中不由一叹,环顾一周后,才再继续开口:
“你们或许认为,这件事情和咱们没有多大的关系。然而,你们有没有想过,如果李承乾太子倒下,那么等待着我们的将会是什么呢?”
“我们好不容易才拥有的土地,将会被无情地重新收归,赋税也必将再度加重!”
话音刚落,只见民众们的眼神之中,刹那间便布满了深深的恐慌之色。
每个人的脸色都大变,神情各异,显然已经被踩到了痛处。
一时间,人群中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惊呼声和哀叹声。
“这到底该怎么办啊?”
“是啊,这可如何是好?”
此时此刻,每一个人的心都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却又无可奈何。
然而,尽管内心焦虑万分,但也仅仅只是瞪大眼睛干看着而已。
面对权贵阶层的压迫,他们早已习惯了逆来顺受。
除了不停地怨天尤人之外,似乎再也找不到其他任何办法。
因为只要权贵们还没有把他们逼到走投无路的绝境之上,他们就绝对不敢奋起反抗。
这便是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民众所展现出的那种令人痛心的愚昧无知。
也是为什么,自古以来,少数人为何能统领多数人的根源。
反抗意识薄弱。
“如今,这纸告示,就是为了募兵而下,但招募的都是志愿兵,无军饷,谁想参军,就到城府去报名。”
“太子殿下说了,他能为百姓做的也仅此而已,如果百姓不想让自己的土地被抢夺,不想自己的子孙后代再被欺压,那就该奋起反抗,该拿上自己的武器,去捍卫自己的利益和尊严。”
一石激起千层浪。
有人领头,这些百姓们也仿佛找到了主心骨。
“对,报军去,我们的土地不能再被抢了。”
“我们不答应!”
“参军…”
城门口处,无数的民众都举起手中的农具,向城中心而去。
随着募兵告示的传达,各个城池之中,都上演着相似的一幕。
四道参军百姓热情高涨,各个义愤填膺。
当自己的利益被损害到之时,他们才会收起那看热闹的心思。
纷纷踊跃参军。
“裴将军,据各地上报的募兵统计,自愿参军人数,已至三十万。”
黑齿常之说道,这已经超出了他们所有人预料。
其所说的三十万众,可是都是能战之男儿,几乎上,是囊括了如今四道的所有家庭了。
“太子殿下,深得四道人心,这也不足为奇,传令而下,其他三道的兵员,陆续向辽东转移。”
“此外,黑齿将军,你再差一支军队北上,接送牛羊物资,以为战备。”
裴行俭指挥道。
现在李承乾是全权放权了,战局统御,全部交由裴行俭和刘仁轨所统御。
物资和兵员无缝衔接。
预计开春会变成灾民的百姓,也变成了军户。
以工代赈,以军代赈。
这种大战局的统御,是全方位的。
“诺!”
黑齿常之躬身领命。
“至于后勤补给人员的安排,几位将军,以为如何?是重新招募,亦或者就是从这三十万人来凑齐呢?”
裴行俭看向剩余的几人道。
“三十万壮丁,已然是四道之地的极限,若是再增加征调,四道之地,怕是再无人耕种了。”
刘仁轨摇头否定掉了。
哪怕是三十万,也已经太多了。
几百万的人口,抽调出了这么多的人,那几乎上,是家家适龄男儿都入军了。
再转调的话,怕是老人、妇女都要上阵了。
“如果再进行征用,怕是反而会成为军旅的一种负担。”
程处默也否定掉了。
行军之中,起码有三分之二的粮食,要被用在后勤人员的食用上。
“兵贵神速,既然诸将也觉得,无需再进行征用民夫了,那本将就下令了。”
裴行俭也不拖泥带水。
“刘仁轨何在?”
“末将在!”
刘仁轨出列。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着你为押运督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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