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掠夺山东人口,充我大夏汉人之数,并用山东之民开辟我大夏之田,为我大夏建设出力,而且这些山东之人迁移到的地方乃是我大夏之地 ,这些人被打散之后,重新划分村镇,郡县,与山东再无联系,不出三四年,这些百姓自然为我大夏之民,而在山东经过一番烧杀,毁城灭镇,在辅以军马清扫,自然能得到一片空旷区域,到时候在复迁百姓在此重新安家,不出七八年时光,山东之地乃得,而又能解决我大夏内部的数个难题,何乐而不为。”
黄绮韵听了夏羽的谈论,深深的吸了口气,好大的手笔,破而后立,确实是解决山东如今局势的一个最好方法,打破旧有格局,重新建立一个格局,黄绮韵发现自己真的有些爱上这个男人了,想要征服一个有野心,有能耐的女人,就要比她野心更大,更有能耐才行,而夏羽的山东之策,显然远远超出了黄绮韵的眼光,或者说她的目光还局限在山东一地,而眼前这个男人已经在谋划中原了。
“臣妾虽然不能为陛下解决太大的难题,不过昔日臣妾曾经建立起一条遍布山东的情报网,尤其是山东南部,想必陛下会用的着,而在黄子国,臣妾也有着一定的基础,臣妾之父并无太大的志向,臣妾之弟同样也是中人之才,山东之地混『乱』,怕是连守成也略显不足,所以臣妾之父多倚重与臣妾,我黄子国虽然乃是山东七大诸侯之末,但却独立在山东之东面,如果陛下信任臣妾,让臣妾回到山东,定然能让黄子国上下降夏,为陛下占领山东贡献一分力量!”黄绮韵知道昌运城一败之后,大夏兵马定然长驱直入,而黄之国内虽有不少的将才,却无统御之才,想要挡住大夏谈何容易,如果自己在,或许还能逆转三分,但以她父亲和她弟弟的能耐,很可能会让局面糜烂,就算有墨门之助,也逃不脱败亡的命运,何况大夏的釜底抽薪之策实在是太狠了,直接断人根基,一旦百姓迁入大夏疆域,被打散居住,几年时间足以完成同化,失去了根基,黄子国想要东山再起无异于痴人说梦。
黄子国这个舞台太小了,而她的父亲和弟弟又都不是心拥天下的英雄人物,黄子国有如今的局面,与黄绮韵有莫大的关系,黄绮韵既然在心中认同了大夏皇妃这个身份,那么黄子国这个家底也成了她的筹码,将成为她最大的后援,所以她不能看着大夏将黄子国直接给灭的连渣滓都不剩下,如果她能将黄子国融入大夏,那么不管怎样,她都有了一块进可攻退可守的底牌,就算日后她诞下皇子,争夺皇位不成,也有一个安身之处。
夏羽望了眼黄绮韵:“朕与爱妃不过才相聚一日,爱妃就这么匆匆离去,莫非你就这么讨厌朕么?”
黄绮韵看着夏羽唉声叹气,也不知道是真的沮丧,还是假的沮丧,黄绮韵站起身,来到夏羽的身边,道:“陛下,臣妾已经是陛下的妃子,理应陪在陛下身旁伺候左右,不过陛下,臣妾之父和弟都心无大才,身边又少有辅佐之人,陛下之兵马兵强马壮,如果臣妾不赶紧回去,万一臣妾之父作出不明智的决定,岂不是一家人打一家人,陛下之前采取釜底抽薪之计,不过是难以在山东立足,我黄之国虽然立国不久,但治下却已经平稳,陛下得此地,自然就得到了一块根基之地,征伐山东也更加的顺畅。”
夏羽看着黄绮韵,脑海里却是快速的盘算着,尽管他已经对着大夏海商们发出征募令,但此法毕竟会让大夏的海贸受到巨大的影响,尤其是山东南部居于外海,海上气候复杂,大夏兵马补给全靠海上运输的话,很容易出现纰漏,增大大夏海上运输压力,黄子国居于山东之南部,位置为东部诸多小诸侯的侧背,西面为墨门的老巢,如果以这里为根基,那么东可策应西进兵马,对山东东部小诸侯形成前后夹击之势,同时作为山东七大诸侯之一,倒戈大夏,对山东的影响也是不言而喻的,而有这么一个根基之地,大夏南路的压力就能骤减,大夏可以全力应付山东北部,这里为渤海内圈,较之南部北部显然更加的重要。
权衡了一番之后,夏羽终于做了决定,不管黄绮韵此番回黄子国是真心还是另有所图,这个险都值得冒一冒,就算黄绮韵真的另有他图,秦琼和陈庆之的两路兵马也不是吃素的:“既然爱妃如此心切,那朕也不阻拦了,朕会命人准备好一切,爱妃也疲乏了一夜,且去休息吧。”
夏羽离开了黄绮韵的小院,径直向甄宓的院子里行去,想起昨晚小美人那不胜娇羞的模样,不由地笑了起来,不过进到院内,却看到甄宓双手托着香腮,一脸的愁容,呆呆的望着院中花圃,眼角两侧隐隐有泪痕,对于甄宓,夏羽可是真的怜爱的很:“呦,这是谁惹朕的爱妃哭鼻子了,告诉朕,朕帮你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