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羽还会将这情报当成是一个大好的机会,但听了两人相继的报告后,南宫皓羽只是沉『吟』了片刻,便下令出击,三千墨羽快速的奔出树林,向着下离城而去。
一处山坡上,南宫皓羽看着眼前腾起熊熊烈焰,散发着浓浓的黑『色』烟尘的下离城,眉头不由地的微皱起来“大人,我们是不是追上去!”望着城那头,缓缓移动的夏军兵马,一个军中将领小心的询问道。
南宫皓羽摇了摇头,道:“除去那数千步兵,两侧还有上万骑兵保护,我们就算跟上去也得不到许多好处,不过夏军突然放弃下离城的举动似乎有些蹊跷!”
时间点点而过,南宫皓羽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在心中飘『荡』,这两日来,陆续有消息从散开的墨羽斥候的口中传回,下野,中周,下离,百城,黎木,陈家集,冷家店,瓦镇,鲁镇,张庄,这些大夏所盘踞的城镇内的夏军都离开了驻地,而随着夏军的离开,百姓尽数北上,城镇被焚毁,夏军这是要做什么,放弃了么,或者是打算聚集在威海郡,固守一地,不可能,那绝对是最昏庸的人才做的出来的。
“威海那边有消息传回来么!”南宫皓羽问道。
“没有,前后派出几波斥候都被夏军的骑兵挡了回来,折损了十几个兄弟,大夏骑兵本来就多,如今只防守威海周边,我们很难『插』的进去!不过周边的诸侯们听闻夏军后撤,已经蠢蠢欲动,最近的几家诸侯已经派出部分兵马想要拣些好处,但夏军离开后,将城镇,甚至是村落都尽数焚毁,基本上没有留下半点东西,有胆大的已经向着威海湾那边探去。”
“这倒是怪了,夏军究竟是在打什么企图!”纵然南宫皓羽天纵奇才,颇有军事天分,但对于大夏他的了解却是少的可怜,他不过是山东这一片土地上的一个诸侯而已,眼界超不过山东一地,在大局上他本身就差出一筹,他又怎么可能想到夏军的打算。
威海湾码头昼夜通明,一船船的百姓被运送而走,但有异议者,码头正中的那绞刑架无疑是最好的警告,观海楼上,望着繁忙的威海湾码头,公孙康等人却聚在一起开始商量起日后的作战路线,当三地百姓被送的差不多了,就该是大夏骑兵开始出击的时候了,甚至连威海城,也要放弃,这座威海湾码头也会如同其他城市的命运一样,大夏不需要根据地,控制着海洋的大夏可以在沿海区域为大夏各路骑兵进行补给,而这些骑兵的任务就是掠夺,毁灭。
“按照现在的速度,大约四天之后,三郡的百姓就会被运送一空,四天后就是我们该反攻的时候了。”公孙康道。
“恩,按照步骑的差别,步兵行动速度缓慢,而且携带的干粮有限,不会超过七日,就负责沿海五十里的区域,以威海湾为中心,分东西两路行军,海军府的船只在附近海域游弋,以便随时补给,骑兵的速度快,而且携带的干粮要多不少,半个月内不用担心粮食缺乏,加上掠夺一些,作战半径在可以广一些,不过为了避免出现意外,以沿海五百里为线,能打就打,不能打下来的绕过去,以最大限度的破坏地方,掠夺人口为主。”
“海军府这边你们不用担心,我已经将舰队分散成小队,二十艘一支,游弋左右五十海里范围内的海岸,随时为附近需要补给的士兵进行粮草和物资补给,此番征召的运输船也会加入其中,只要在沿海范围,一天内肯定会遇到一支补给舰队。”
“那就好,此番咱们放弃了全部的根据地,补给将是我们最大的问题,你的海军府担子可不轻松啊!!”
“是啊!山东沿海区域狭长,你们这次的行动范围最好有一个限制,毕竟咱们这次是初次共同行动,我看以威海湾为中心,方圆八百海里的圆为范围,这样需要出动十六支船队,大约三百二十条船,加上要往回运送掠夺的人口,往返补给物资的船只,大约还能组成两三支支援的船队,这样后勤保障更加的稳妥一些!”
“我们行动的范围不会有那么大,你这边可以缩小一些范围,增加以下密度,战船的活动范围定在三十海里,每半日就巡弋一次,我想开始的消耗不会太小,毕竟是第一次联合作战,还是保有余地的好,日后在慢慢做出调整!”贾诩在海军府呆过一段时间,对海战也有了一些了解,如今的船只速度大约每小时只有七八海里的样子,顺风要快一些,三十海里的范围巡逻,大约每半日能来回一次,如果岸上的真有问题,战船上的投石车,火炮也能发挥一些作用。
“这样也好,回头我让人制定一个详细的章程计划!”江天华点了点头,说起来海陆联合作战,对他们这些武将来说简直就是开天辟地头一遭,而他们能否配合默契,也是对另外两府海军在日后行动提供一个样板。
烽火十年四月十八日,随着威海城内燃起熊熊的大火,威海湾码头附近那无数的仓库也随之葬生在火海之中,最后一支船队离开了威海湾港口,在威海城外的平原上,一支支的大夏骑兵军在领军指挥使的带领下呼啸着向四面八方而去,步兵军也分成东西两路行进,而在海面上,一支支七星海军府的船队距离海岸不足千米外紧随而动,逐渐铺开。
一直被动挨打的大夏军队终于开始了爆发,就好像挣脱了束缚的下山猛虎,咆哮着向四面八方杀去,而这一日,也标志着大夏对山东战略上根本的改变,从步步为营,建立根基,随后依靠坚固的根据地对外扩张三步走的战略改变为以三光政策为主的破坏,毁灭,掠夺战略,而这一战略的改变,也将对齐鲁大地造成巨大的影响,自此齐鲁大地之上掀起了长达四年之久,远比烽火四年那场义军浪『潮』还要恐怖的血雨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