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运送的兵器!”喇徳勒肩头上挂着彩被人给送到了小山坡上,破口大骂道,喇徳勒刚才冲在最前面,那些该死的夏人昨天被吓破了胆,根本就不敢『露』头,但才一冲入到土堡内,就从那土围里『射』出一道寒光,幸好他躲的快,否则非挂了不可。
哲别跳下马,看着喇徳勒肩头上的弩箭,道:“啧,咱们劫掠的大夏商队也不少,却从来都没有商队带着弩,听说大夏的弩属于军管品,是不允许私人买卖的,看样子这车队确实是运送兵器,铠甲的。”
“他们这是卖给谁,东胡汗国的部落似乎对大夏并不友好,大夏不会将武器贩卖给那些人,难道是室韦人,可是如今室韦人已经被人连根拔了,听说风儿罕的大儿子霍木尔已经被那人杀了,室韦人的反抗势力已经土崩瓦解了!”温阔台道。
“咱们也是知晓了不两天,想必消息还没有传到大夏那边吧,不过如果真的是武器,那咱们这次就发达了,不过那些弩可不好对付!让人先撤回来,咱们身上可没有合身的铠甲,那弩箭可是一穿就是一个透心凉,上面还带着倒刺的,这一拔就要一大块肉。”哲别皱着眉说着,他们是马贼,这身上最受不得伤,否则一病就坏事,更何况掉了一大块肉,如果处理不好,十有八九都是挺不过去的,大夏内倒是有『药』卖,但如果没有户籍根本想都别想,何况止血『药』,伤『药』等都是严格控制的,想要拿钱买都买不到。
“大首领,那些后金人好像冲进去了,咱们撤出来,那东西!”
哲别眼睛转了转,突然道:“温阔台,你说那些后金骑兵追到这里是追什么人!”
温阔台想了想,眼前突然一亮,道:“似乎值得后金派出一支精锐骑兵肯定不会普通人,听说室韦人最后的力量被击破之后,霍木尔大王子依旧带着一些部落进行着反抗,现在霍木尔被杀,但他的两个弟弟却没了音信,会不会是…。”
“恩,很有可能,咱们现在是马贼,在草原上这么晃『荡』也不是那个事,虽然这两年咱们也劫掠了不少大夏的商队,但除了那些反抗的,还是手下留情了,我想或许能跟那些大夏商人谈笔买卖,反正他们的武器现在也送不出去了,正好送给我们,我们帮助他们拿下这支后金骑兵!”
“他们会相信我们么!”温阔台知道哲别所想,最近一段日子,他们越发的不好过了,尤其是东胡汗国不断的与大夏交恶,大夏的商队越来越少,草原上贸易也逐渐的下降,他们的日子自然不好过,而且他们缺乏一个根基,兵器,铠甲除了缴获外,再无所得,如果受伤了,那就完全听天命,很多兄弟都是受了不重的伤,却没有好的救治,后来残废了,在草原上残废了就等于死,温阔台看过很多受伤的兄弟为了不拖累他们,而独立离开,尽管温阔台是一个铁血的汉子,但每次想起也不由地会一阵心酸。
“他们现在需要我们,再说信任是慢慢建立起来的,他们怀疑我们很正常,谁让我们是凶名远播的马贼呢?你去写个信,我想对方会答应的!”哲别道。
信很快就写好了,温阔台将信递给了哲别,哲别从身后的箭壶内抽出一支羽箭,精铁打造的箭头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哲别从身上取下自己最宝贵的弓,苍穹,这是一张用千年梨花木雕琢的硬弓,那细密的梨花图纹十分漂亮,哲别将羽箭搭在弓弦之上,长呼了一口气,风,吹拂在哲别的身上,四周的空间仿佛在瞬间停滞,呼吸那瞬间停止,那是心跳刚刚寂灭的刹那,嗡的一声,弓弦动,羽箭好似流星一般飞『射』而出,从山坡到百里堡的位置足有一百五六十米,而这一箭『射』的位置却是堡内正中心的一辆大车上,距离至少有两百五六十米,而一般的弓,最大『射』程也不过两百米,有效『射』程不过八十米而已,而这一箭,『射』中了目标后,箭尾还在不停的晃动,可见哲别这一箭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