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人听了非但没有生气,反而乐滋滋的接下了,倒是后进门的白楠瞥了眼那胖子,轻哼了一声,跟着进了后院。
后院中心处的一个院子,正厅之中,包括邪也在内已经聚集了十余人,上首座位上,一个穿着儒衫的中年男子轻轻撩着杯中的茶,轻轻的抿着,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毒士贾诩,贾诩将茶杯放在桌案之上,目光扫了眼在座的众人,对着乌三娘道:“来了几波人马了!”
乌三娘一脸干练神『色』的道:“回大人,灵楼四卫已经都到齐了,蝶楼的人马也已经来了大半,如今安置在几个地方的人手有两千多人,陆续的还有部分人马会在今明两日赶到。”
贾诩点了点头,又望向另外一人,道:“兵器打造多少了!”尤其山海关盘查很严密,零星的兵器还可以带进来,但数量却很少,所以在客栈的地面下的密室内,单独开设了一个作坊,专门负责打造兵器之用。
“回大人,已经打造刀剑一千余把,算上夹带进来的武器足够使用,另外还有三百把弩弓,弓箭五百把,箭矢十万支。”
贾诩恩了一声,道:“行动的时间就在最近几日,这次为了夺取山海关咱们已经布置了半年有余,如今山海关内兵马不剩下不到六千余人,这已经是最低的兵马数量了,根据山海关这几年的天气状况,每逢四月末,五月初都会降一场大雾,所以行动就在这几日,关内的地图已经分发给你们了,这几天你们详细的将地图背下来,趁着夜里将各自的行动路线熟悉一下,白天的时候就不要随意走动了!”
新自由贸易港,近两百艘四桅帆船已经开始扬帆起航,而在四桅大船身后的是一百条巨大的龟船,龟船船身扁平,就好像浮在水面上一般,龟船没有帆,唯一的动力就是桨,所以无法远行,只能靠着帆船拉扯。
龟船的设计之初就是为了登陆之用,扁平的船身,让龟船吃水很浅,这样就能保证龟船在靠岸的时候,不会触礁,龟船内部可以乘坐五百士兵,可以说是一个很大的运兵船,而四桅战船也不过只有一百五十人,如果硬塞的话也只能挤两百来人。
自由贸易港上,海军府镇守使文达站在旗船之上,由于大夏主力云聚在北方草原之上,与辽,燕两国大战,加上大夏如今拥地数千里,地盘大了,主力兵马都不能轻动,而各地城卫军虽然数量不菲,但看家护院还成,真正的大战,却是使用不上的,而且随着大夏领地扩张,就算是城卫军也是捉襟见肘,所以此次登陆山海关作战,全都要靠海军府招募的士兵来完成。
海军府而建立之初就拥有着庞大的编制,而一艘战船上,水手和水卒通常都是一体的,很难区分,不过要分的话,仍然可以分成两部分,一部分是专门『操』船的水手,一部分是专司战斗的水卒,水手一『操』作战船,维护,修理为主,而水卒则是以战斗为主。
战斗的水卒可以在摇晃的战船上行走如飞,厮杀战斗,到陆地上也可以充当步兵使用,水卒的作用有点象是海军陆战队,文达初建海军府,但手下的水卒数量也不少,陆续招募了三批,近四万人,都经过很长时间的训练,而且在劫掠燕国的时候,为了让手下士兵见见血, 海军府也是伪装过海盗,一边练习登陆作战,一边与燕国地方守军交战,积累战斗经验,此番行动,海军府可谓是倾尽全力,出动了全部的三支水卒,三万七千五百,如果算上战船,人马达到了五万余人,在冷兵器时代绝对是一场大规模的登陆作战。
如今的渤海北面虽然海盗肆虐,但大夏的船只却是畅通无阻,海盗的作用不仅仅的削弱地方,同样也是为海军府的行动扫除障碍,因为海盗的肆虐,整个渤海北面基本上看不到其他势力的海船,三百余艘战船沿着海岸线五十多海里乘风破浪,前往山海关外海。
烽火纪元五年五月一日,海军到达山海关外海而二十余海里的一座海岛之上,海岛面积不大,甚至不到一个平方公里,不过却是最好的停靠场所,海军府的战船将龟船送到之后,就远离了这里,前往更深的海域。
山海关内,一处民居内,七八个汉子冲开大门,凶神恶煞的进入到院子里,一行人为首的是一个脸上又一颗大痣,痣上还有一根黑『毛』,身材不高,单薄的紧,满脸的猥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院落中,一个『性』感的少『妇』身上穿着一身碎花裙,虽然裙子老旧了一些,但却十分干净,少『妇』年纪不过二十出头,身段却是丰满婀娜,头上『插』着一根青铜簪子,颇有几分姿『色』,少『妇』身后一个虎头虎脑的孩子抱着少『妇』的腿,害怕的张望着冲进来的一干人。
少『妇』面『色』有些苍白,不过嘴里却十分强硬的道:“黄仁,你带着人来我家里做什么,你就不怕我家相公回来找你算账!”
“我找的就是你家相公,你家相公在我家那四海赌坊赌输了银子,可是赖了一个多月了,我们几次三番好话好说,不过你家相公却躲着我们,没办法今个就只能欺上门来,虽然你家相公是个百户,但自古欠债还钱,这话就算是到了衙门口,咱们也有理,今个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们也不难为你,不过请你和你家儿子倒我们赌坊里坐坐客,等你家相公上门接人,毕竟是街坊邻居的,我也不想动强,是跟我们走,还是让我们架着走,你自己看着办吧!”
少『妇』紧咬牙关,看着那一排大汉,心里很是气恼,却又无可奈何,心里只能怪他没事去上门赌坊,输了那么多银子,如果他丈夫不是一个百户身份,怕是她直接就被拉走,卖了窑子,哪里还会这般好说商量,少『妇』知道今天是躲不过这劫了,索『性』豁出去了,对着一行人道:“那好,我跟你们走!”
“呵呵,这就对了,留下纸条,让刘百户到赌坊里接人,咱们走!”黄仁小人得逞的带着人簇拥着一干人往赌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