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独指挥一路兵马,他完全可以尽情的施展,而获得的功劳也不会有人争夺:“如果副元帅没意见,这个迂回敌后,清减大辽后方的任务就交给我吧!”
薛仁贵见皇太极如此上道,心里也松了一口气,其实他也担心对方会以为他这是在搞阴谋,故意派他送死,大夏军虽然经过数个月的整合,已经形成了战斗力,但将领之间的关系却也变得复杂了许多,尤其是这些手握重兵的降将,更是要考虑周全,否则很容易酿成大祸,大夏对于降军采取的是怀柔政策,逐渐的瓦解降军势力,这样做的好处毋庸置疑,可以让百废俱兴的大夏避免再次内耗,如果能顺利消化,大夏将凭空增强很大的实力,不过『操』作起来却有些麻烦:“恩,你带着两军骑兵明日一早就北上,一人双马,加倍口粮,沿着鲜卑山西进,我们的斥候会全力绞杀附近的辽军斥候,之后我先锋主力会与辽军对碰,吸引辽军注意力,至于你军到达敌后该如何去做,全由你自己判断。”
翌日清晨,皇太极带着自己嫡系骑兵和另外一个游牧骑兵军在雾『色』朦朦中北上鲜卑山,随后,薛仁贵带着余下兵马赶往辽军大营,经过一上午的疾驰,在正午过后,十七万骑兵出现在距离辽军三里外的一座土坡之上,而辽军大营连绵近百里,营盘套着营盘,随着大夏军的出现,一声声呜咽的牛角号声在大营上空响起。
薛仁贵带动马缰,十数万骑兵分成数个巨大的方阵列成一排,压向大辽军营,一阵牛角号声方才停下,从各大营盘的辕门之中,就好像一只巨大的怪兽不断的吞吐着,一排排步兵犹如双龙出水,一左一右,扛着各式的战旗向两侧跑去,什么飞虎旗,飞豹旗在风中猎猎作响,而在军营之中,燕军的重盾士兵在战骑身后排列成一个个大型的方阵,那厚重的包着铁皮的重盾齐齐的砸向地面,轰的一声,好似那天空中雷鸣,让大地也为之一颤。
嘶屡屡,那燕军步兵的气势让薛仁贵一方的战马也发出一丝丝嘶吼,两股磅礴的战意相隔千米对碰着,燕军步兵后面,则是一群群的骑兵飞快的出了营地,一丛丛的,很快就形成密密麻麻的一片,犹如蝗虫一般。
中军的士兵突然向着两侧分开,一群身着闪亮铠甲,光鲜照人,威风凛凛的辽燕将领骑着战马列在阵前,旌旗猎猎,鼓声雷鸣,两军剑拔弩张的对峙着。
薛仁贵和苏定方望着那列阵整齐的辽燕大军,也不由地赞叹对方的治军的手段,数十万兵马出迎,丝毫不『乱』,兵马严整武威,一股强大的气息扑面而来,在气势上丝毫不逊大夏精锐:“辽,燕两军不愧是身经百战的精锐之兵,辽将也不是浪得虚名,看样子,这一战可有的打了!”薛仁贵心中隐隐有一丝期待,不知道辽军的将领会给他怎么惊喜。
韩德让,乐毅,耶律斜轸等人也望着夏军的轻骑方阵,那十余个骑兵方阵列成一排,连绵十数余里,每一个骑兵身上都穿着着大夏镇制式的骑兵铠甲,铠甲的颜『色』为黑『色』,主要是加入黑玄铁的缘故,黑玄铁可以增强铠甲的硬度,提高防御力,加上采用水利切压的手法,铠甲是由几个大的构件构成,上身胸甲,下身裙甲,护腿,护臂,圆盾,战靴,由于采用流水作业,所以这种骑兵铠甲大同小异,除了尺寸差距外,跟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般,大夏军的战马颜『色』也以枣红,黝黑,淡黄,纯白为主,鲜有杂『色』,这样做的目的也是增强气势,毕竟一种颜『色』组成的骑兵军与杂『色』的战马组成的骑兵军从视觉上给人的感觉就不一样。
韩德让等人看着装备精良,全身墨黑,给人一种仿若地狱的阴森冰冷的错觉,那身上的铠甲不象一半的铁甲,泛着金属『色』泽,就好像是一个黑洞一样,将阳光吸收,却不散发一点的光亮,这样的铠甲给人的感觉更加的沉重,而且这十余万骑兵排列整齐,除了偶尔有战马打着响鼻,几乎没有半点声音,而骑兵身上那种气势也让久经沙场的众人侧目不已。
燕军与大夏有过几次交锋,基本上都是以大败而归,第一次是入侵沐风原,结果被薛仁贵打退,当初退守向阳,折损不过一两万燕军二线兵马,随后野狐岭被占,向阳十万燕军全军覆没,但那十万燕军却只有三万多燕军二线兵马,余下都是向阳李穆的降卒,这几次失败,都不是燕军主力,所以乐毅对夏军的战斗力并没有一个可观的认识,而去年冬季,燕风率领十万燕军精锐,全军覆没,却是连夏军的面都没碰到,就陷入冰河,所以燕军虽然几次与大夏交锋,但真正的交战还是第一次,而辽军更是如此,与大夏一直都保持着克制,根本就没有打过,加上大夏主力尽数在东边,西面以防御为主,所以大夏主力究竟是怎么个情况,都是听说。
听说在怎么传神也不过是听说而已,但是今日却是眼见为实,众人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将,就算年纪才二十余岁的韩德让,也已经征战沙场十年有余,越是精锐的军队,气势也就越强,这种气势是无形的,看不到,『摸』不到,但却给人一种无形的威压,却又实实在在的存在着,而这种气势并不是一天二天形成的,而是在不断的战斗中,才会得到无形的升华,而拥有这种气势的军队往往都是军中的精锐,可不是随便拉来一些新兵就能出现的。
“早就耳闻大夏军骁勇,装备精良,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这句话说的有感叹,也有羡慕,让在场的众人都是感慨颇多。
“大元帅,是骡子是马总要拉出来溜溜,萧汉愿意出战,看看这大夏军是不是只是穿的光鲜,空有其表!”说话的是大辽将领,萧汉,善用一把战斧,战斧重达四十六公斤,白银装备,萧汉在大辽众多将领中也算是中上游,是一员征战猛将,那把战斧曾在一战中连劈敌人数员将领。
韩德让点了点头,萧汉抱拳行礼,拉动马缰,胯下一匹黑宛驹嘶屡屡的一声长鸣,奔向来两军阵中。